“冲上去,冲上去!碾压!”薛峰恶狠狠的对着话麦大叫着。马广云将油门踩到底,标号4的激光型坦克就好像一头红了眼的西班牙公牛一样朝前面日军阵地碾压过去。
这个阵地是日军用来封堵道路的,只是在路两边垒了两堆沙包,中间按了一根木杆而已。以激光型坦克过三十吨的自重,轻轻一碰登时就推倒了。
一个张嘴嘶声怒叫的鬼子抱着机枪站了起来,面对直撞过来的庞然大物,他的脸因为恐惧已经完全变了形。他使劲的扣动扳机,机枪喷射出夺目的火焰,子弹瓢泼大雨一般倾泻向4。4车前大灯被打爆了一只,子弹和钢板亲密接触,火星四溅,弹头乱飞。“***!”马广云怒吼一声,油门一送猛然再踩到底。4忽然一个跳跃直撞过去,将那个鬼子机枪手推倒,碾成了rou饼——紧跟在后面的几个战士清晰的听见了骨头被碾碎的脆响,个个有头皮麻的感觉。
日军开始还想组织阻击,但是在一个中队的鬼子被激光型坦克以秋风扫落叶的姿态推倒、打死以后,其他鬼子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狼奔豕突,就好像炸了窝的一群土拨鼠。
“跟上去,跟上去,跑起来,别让鬼子靠近坦克,”江泰大声呼喊着,指挥战士们紧紧跟在薛峰坦克营后面,为他们清扫两边的鬼子。
“哒哒哒……呯呯呯……”各种枪声响成一片,不时夹杂着“轰”的爆炸声。突袭部队狂风骤雨般突进,撕毁了第5师团简陋的后翼防线,高歌猛进。
四点五十左右,日军终于从最初的慌乱中缓过神来,日军位于前线三道战壕后面的战车部队在大队长铃木正次少佐的率领下,气势汹汹的迎了上来。天色微明,被黑暗遮掩的一切真相正在渐渐打开。铃木正次指挥着一辆“奇洛改”朝薛峰的4继光进行了炮击,“空、空、空”的打*炮声响起,几枚炮弹爆炸腾起的烟火将4整个的吞没了。
铃木正次钻出了坦克,紧张的着前方。“奇洛改”是**式奇洛的改进型,与**式原型的不同之处在于,更换了大功率的动机,装甲也加厚了,57毫米口径的坦克炮换成了7o毫米的。“奇洛改”的诞生与日军获取的继光型坦克的设计资料有关,日军最初的想法是想像继光型坦克那样装备o5毫米口径的坦克炮,但是技术跟不上,只能更换成了7o毫米口径的。日军战车部队在与学兵军战车的较量中,还没有取得过一次胜绩,这让铃木正次又是期待又是紧张,既希望自己能够开创这一先河,同时又心怀揣揣,不知道“奇洛改”是不是继光型的对手。
“轰隆隆!”猛烈的爆炸让4就好像汪洋大海中的一艘小舢板一样剧烈的抖动着,站在张承身边的薛峰措手不及之下被颠得往后就倒,他随手一抓,抓住了小韩的小腿。小韩没来得及钻进车里,颈部和胸部被几枚弹片击中,颈动脉破裂,鲜血喷泉一样溅射出来,他当场就软倒了。
4车身一歪,终于停了下来。马广云了前面,知道坦克掉进了弹坑,他使劲的踩下油门,马达轰鸣起来,一股柴油味弥漫在整个车体里,然,一阵金属碰撞声过后,坦克依旧纹丝不动。“履带断了!”马广云作出判断。
薛峰感觉到有什么液体滴落在手上,他抬头,变见已经死去的小韩。小韩双手依旧紧紧的扣在机枪上,但是头已经垂下了,鲜血将他的身子完全染红了,顺着他的胸腹部,缓缓的流了下来。薛峰心中一阵绞痛,他一把将话麦抓了过来,按下送话键,大声疾呼:“迎上去,揍掉小鬼子的坦克!牛林,现在你接替我指挥。盖书宝,将你的45开过来,我们的4履带断了。”
被击中的支那坦克并没有生殉爆,甚至还在喷吐着油烟。硝烟散开,铃木正次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奇洛改”还不是继光型的对手啊,来自己这支战车部队将难逃全军覆灭的命运。他忽然对旗手小泽允键大声喊道:“告诉其他人,冲上去,就是撞也要将支那战车撞坏!哪怕全军覆没,我们也要迟滞支那军队的推进度,为大部队争取时间。”
旗手小泽接替他的位置,站上了坦克,双手使劲的挥舞起信号旗来。
日军战车的突然出现迟滞了坦克部队的推进度,不过,铃木正次想要牺牲己部为安腾利吉赢取时间的战略却落空了。
西北方向忽然传来“咄、咄”的打*炮声,随即,几十炮弹兜头砸向了突击部队。学一旅措不及防之下损失严重,包括一辆通讯装甲车在内,几十名战士倒在了这一轮炮击中。
忽然在敌军阵列中生的爆炸让铃木正次又惊又喜,他大叫道:“是濑谷支队的重炮,哈哈,这下子支那人有得受了。”然后他赶紧调整命令:“让大家放慢推进度,守在这里就够了。支那人要想冲过来,先突破濑谷支队的炮火封锁再说!”
西北方向传来隆隆的打*炮声,随即,突袭的支那部队被炮火笼罩了。安腾利吉极端难的脸色终于有所缓解,面上紧绷的皮肤松弛下来,他咬咬牙右拳用力的一击左掌,愤愤骂道道:“原田在干什么,濑谷启的重炮都现支那人的位置了,他难道还没有察觉吗?”
原田是第5师团炮兵部队的指挥官。安腾利吉不知道,他早早的就被左安全率领的学一旅官兵给干掉了。
安腾利吉在盼望着自己的炮兵部队逞威的时候,郭幕仪同样也在期待着这批火炮挥作用。濑谷支队的炮火相当猛烈,这种情势下,为了避免学一旅伤亡过大,他只能宣布部队先行规避炮火,而这样一来,除了紧跟坦克部队的那一个营,学一旅其它部队就和坦克部队脱节了。“轰”的一声巨响,几个战士倒在了血泊中。郭幕仪在装甲车里到这一幕,睚眦欲裂,抓起步话机怒吼道:“给我联系左安全,他在干什么?!”
没有人回应他,通讯装甲车被炸坏了,里面的几个参谋无一例外的倒在了血泊中。
左安全在干什么呢?他满头大汗的着远处不时腾起的烟火、听着震耳欲聋的厮杀声,迟迟不敢挥手下令炮。
距离太近了,双方将士已经完全纠缠在一起,这一炮下去的后果,很可能就是将敌我双方交战官兵一起炸死。这种事他实在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