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不安和忐忑的望着苏沐,紧张的说道:“我……我无以为报,只有这样。”
苏沐眉头顿时皱起,眼底闪过一抹厌恶般的神情,看向白婕的眼神也变得凌厉似刀。
“白婕,穿好你的衣服说话!”
“我……”
“穿好!”
苏沐的话语透露出一股所向无敌的锋锐和坚定,被这股气场笼罩,白婕硬是没敢反抗,乖乖的将睡衣重新穿好,再看向苏沐的时候,眼中已经浮现些许晶莹剔透的泪光。
只是她使劲克制着,没有让眼泪落下。
这幅楚楚可怜的小女人模样,看在苏沐眼里,刚刚冒出的一股无妄之火,瞬息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婕,岳是群的岳公馆被毁掉,他会被绳之以法,这事不是说我只是为你一个人做的,也是为其余老百姓做的,而且这事真正落实的人是这里的书记皇甫青庭,是你们箭簇市市委市政府。”
“你如果要感谢的话,就感谢他们,没必要非这样。还有我能看出来你是一个很有尊严,知道自重的女孩,像是这种事,以后不要再做。”
略微停顿下,苏沐认真说道:“你是骆琳的闺蜜,也就是我的朋友,你不这样做,咱们还能当朋友,你要是越界了,那从今往后,山高路长,不必见面。”
说完苏沐侧身就走出房间。
剩下白婕孤零零的站在这里,脸上布满惊愕神情,随即控制着的眼泪再也没有办法忍受住,哗啦着全都落下来。
她贴着房门蹲下来,将脑袋深深的埋藏在双腿间,像是一只受伤的鸵鸟,哽咽着,哭泣着。
一门之隔。
苏沐听到房间中传出的哭泣声,无奈的摇摇头,有些事只能是自己来解决,别人是没办法帮忙。
白婕,你是个好女孩,希望你能想通这一切,好好的生活。
对面房间。
苏沐看着醉得昏迷不醒的骆琳,无语摇头一笑。
“你呀你呀,差点将我害惨。”
这一晚上,苏沐睡的很安稳。
骆琳更是睡的很甜蜜。
白婕却在哭泣中昏昏欲睡。
当阳光普照整座箭簇市的时候,这座地级市开始从黑夜中苏醒过来。
大街小巷变得喧嚣起来,人们都满怀斗志,精神振奋的迎接新的一天。
老王头是一个普普通通退休职工,他在没有退休前就坚持着每天早上跑步,退休后也不例外。
他的家就在二环附近,每天都会沿着二环路来回跑上几圈。今天当他这样跑步的时候,刚刚从岳公馆前面跑过,满脸惊愕的停了下来。
“不是吧?我没有看错,这里竟然被查封了!”老王头吃惊的盯着眼前的封条,自言自语。
作为家住附近的老王头,岂能不清楚这座岳公馆在箭簇市的影响力。
他这样的小老百姓更是不敢和人家有任何挑衅叫板的意思,但不敢并不意味着他对岳公馆就没怨言,这家公馆里人做出的那些肮脏事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原以为岳公馆就会这样继续作威作福,谁想到老天爷终于开眼,这里竟然被查封!
这不是天大的信号吗?预示着岳是群终于要遭报应了!
几乎在同时,老王头就拿出电话拨通出去,大声喊道:“老张,你在哪里?……什么?在公园下棋?别下棋了,赶紧给老黄他们都说下,岳公馆被查封了!”
“废话……当然是真的,我现在就站在这里,你们等会,我发张照片过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
“你们听说没有?咱们箭簇市的岳公馆昨晚被警方连锅端了!”
“真的假的?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听到风声啊?”
“岳公馆就是咱们箭簇市的一颗毒瘤,早该拔除掉。只是岳是群这人老奸巨猾,在咱们箭簇市有很多人脉网,你们说那些人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覆灭吗?不会打电话求情吗?真的要是让岳是群再放出来的话,可就是放虎归山,咱们箭簇市又会陷入到麻烦中的。”
“你不用担心这个,这次据说是皇甫书记亲自坐镇,谁要是敢说情一律一视同仁,有消息说,已经因为这个免掉两个处级干部,你说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谁敢为岳是群说话?”
“那岳是群岂不是死定了?”
“死定了!”
……
箭簇市全城都在讨论这事。
从睡梦中醒来的陈场,像是往常一样去外面早摊点吃饭,而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他整个人是愣神的,近乎呆滞的自言自语,“不是吧?苏书记办事这么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