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们真的是疯了吗?
在市里没有任何明确决议传来的时候,就敢这样和我翻脸,难道不知道凡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吗?
真的当我在黑涿县是没有任何根基的人吗?我的话是有很强威慑力的。
不说别的,即便是在这县委常委会上,我就不怕你们。
带着这种超然的优越感,冯新喜脸色严肃,正襟危坐着扫过严厉和陈尚德,慢条斯理的反击。
“严厉书记,陈尚德市长,我真的很纳闷你们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我和郭焕春的关系大家都清楚,这件事外面也有很多人知道,但这又如何?难道说我们的关系见不得人?”
“他是我的岳父不假,但谁说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我在帮忙的?他的房地产集团在咱们黑涿县的所有招标,都是合乎规定程序的,根本不存在违规操作!”
“我是黑涿县的常务副县长,是人民代表选举出来的,我从当官执政的那天起,就没想过要和人民为敌。人民是我的父母,你们见过谁和父母对着来的吗?”
“你们两位是县委县政府的主官,所说出来的每句话都是要背负责任的,就你们今天对我的诬蔑行为,我是会向市委市政府做出抗议的,到时候看你们怎么向市里交代。”
这刻的冯新喜就像是一个受了无穷委屈的人,他愤怒咆哮的神情,他眼中迸射出来的怒火,都在宣示着他的不甘心。
其余人看到这个后,眉头皱起的同时都在暗自琢磨。
和冯新喜走的比较近的两位常委,看到这种情景岂能不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他们简单梳理了下思路,面对着严厉和陈尚德就先后开炮。
“严书记,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消息,但我想说的是,这些消息十有八九是谣传,是对冯县长的诬蔑!”
“你要是相信的话,就是最大的笑话!这些年来,冯县长对咱们黑涿县的贡献,在座的诸位都是有目共睹的,不少民生工程离开冯县长能玩的转吗?不可能的吧,所以我觉得因为小道消息就这样恶意中伤冯县长的行为是不可取的…”
“郭焕春是郭焕春,冯县长是冯县长,两人是不能等同的。不能说因为他们是有亲戚关系,就将事情做绝,就认为冯县长是会徇私舞弊的,这样做是绝对不对的。”
“郭焕春的问题我的态度很简单,那就是严查到底,在严查的过程中,我希望能够还冯县长清白,让冯县长的为人处世标准能为外界所知晓……”
严厉面色冷峻。
陈尚德嘴角勾勒出嘲讽冷笑。
看到这样两位主官,面对两位同志的质疑竟然没有任何想要解释的意思,其余县委常委的心都开始怦然跳动,难道说这事是有内幕的?
这个内幕就是冯新喜要倒霉?
咣当!
几乎在同时会议室的房门从外面推开,几道身影走进来,看到为首的竟然是市记委副书记任忱时,所有人全都愣神。
他们哗啦着站起身来的同时,严厉已经主动迎上前去。
“任书记好。”
“严书记,我这次过来是带着任务的,希望你能配合。”任忱平淡说道。
“配合,绝对配合。”严厉肃声道。
“冯新喜同志,和我们走一趟吧。”
这话说出的瞬间,冯新喜一屁股就瘫倒在椅子上,就说严厉和陈尚德怎么会在今天这样强势的宣战,敢情是早就知道自己会被市记委带走,否则他们怎么会这样做?
可市记委怎么会盯上自己?难道说还是因为昨天苏沐的事情吗?
苏沐,你有必要这么小心眼吗?不就是郭焕春得罪了你,我已经将他抓起来,你还不满足?非要将我拿下才行吗?
有些摸不清楚状况的冯新喜,强忍着心中的慌乱,在市记委工作人员的左右挟持中,冲着任忱不忿的喊道:“任书记,我想请问下,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任忱冷漠的扫视过去,冷峻着说道:“冯新喜,你以为我们市记委会胡乱抓人吗?你以为没有足够多的证据,我们会对你进行双规吗?”
“你想要知道原因是吧?行,跟我回市记委,你很快就会清楚事情真相的,带走!”
“是!”
冯新喜像是一个霜打的茄子般蔫蔫的离开。
之前为冯新喜说话的两位县委常委,看到这幕心里后悔的要死,早知道有这回事,他们是绝对不会强出头的。
现在倒好,不但是得罪了两位主官,更有可能会被市记委盯上,想想这事就觉得窝火。
“任书记,我送送你。”严厉笑眯眯的说道。
“送我?”
任忱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笑容,严厉和陈尚德看到后顿时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