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衡终于开口道:“父亲,今上本是少年天子,项文又得到今上召见,想来少年天子见到这个少年将......守备觉得对脾气吧。”
他本想说丁云毅是“少将将军”,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丁云毅和将军相差甚远。
“未必,未必。”叶原先连连摇头:“我可听说了,项文是和王承恩公公一起回京的,这还不说,在杭州,项文浴血奋战,还救了王公公一命......”
丁云毅大是惊讶,自己这个二姐夫的消息居然如此灵通?
丁陈宛荷、丁碧薇、丁碧月却一下惊呼起来,丁碧薇慌里慌张地道:“项文,你和别人打架了?”
丁云毅几乎笑了出来,打架?这算是打架吗?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丁碧月又是一声惊呼:“项文,你的手。”
丁云毅左手上伤口未好,不过不太起眼,起初大家都没有注意,也不知怎么的现在就被丁碧月看到了。
丁陈宛荷更是惊惶:“快,蒋奇,快把李大夫请来。”
“母亲,不必了。”丁云毅赶紧阻止了母亲:“一些小伤,都是在杭州时候受的,现在好得七七八八,不必在当回事。”
丁陈宛荷哪里想到自己这个平时温顺孝顺的儿子,居然会去和别人打架,急得六神无主,若不是自己丈夫在边上,现在就要落泪了。
“项文是当兵的,当兵的哪能不受伤?”丁远肇很不满的朝妻子瞪了眼,接着道:“项文,究竟怎么回事?你如何会救了王公公的命?”
丁云毅淡然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等奉旨进京,路经杭州,在听雨楼内见王公公遇袭,和那些刺客大打了一场,被我们杀了十来个。”
丁陈宛荷这三个女人听的面色一片惨白,丁碧月的声音都哆嗦了:“项文,你,你还杀人了?”
“你懂什么。”叶原先连连摇头:“项文英勇绝伦,在澎湖时候连斩巨寇常陆巩保田和鬼王丸,尤其是那个鬼王丸,横行大海,连郑芝龙都奈何不得,却死在了项文的手里,难道你们当现在的丁云毅还是那个只会死读书的丁项文吗?”
“我的老天,观音菩萨保佑。”丁陈宛荷声音哆嗦,眼泪到底还是没有忍住流了出来,央求着自己丈夫道:“老爷,我求求你,无论如何把项文给调回来吧,咱不当什么守备了,咱就呆在家里。整天打打杀杀的,万一有个闪失,我可怎么去见丁家的列祖列宗啊!”
丁云毅一笑;“母亲,这也没有什么,儿子奉命镇守澎湖,那是圣上和朝廷对儿子的信任。其实也不是每天都在打杀,没有想的那么危险。”
丁碧薇打断了弟弟的话:“我听说澎湖最苦,那刮起的风能把屋子都掀翻。又没有吃的又没有淡水,项文,这样的地方怎么能够住人?还是让父亲和你两个姐夫想办法把你调回来吧。”
“岂有此理。”王清衡却说道:“焉能让我等去做这般事情?简直有辱我等名节。”
丁云毅笑了笑,已经听过自己这个姐夫的“名声”了,现在一见果然如此:“大姐,澎湖苦是苦了一些,可没有那么夸张,我们的日子过得舒适着呢。”
当下就把自己在澎湖的日子一五一十的和自己家人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