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有两位道人前去,拘着白鹤童子走了。
数日后,麒麟崖下天牢内,白鹤童子悠悠醒来。
琵琶骨处一阵绞痛,他深深吸了口气,艰难的起身坐下,开始思考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当时他不知为何心中充满暴虐,现在想来事事透着诡异啊。
首先,他在阐教中辈分不低,虽说自广成子继位后地位衰落,但却绝不是那些新入门的三代弟子敢于欺辱的。
再加上殷效的反应,好似自己与他除了上次让钟一事,其余并没有交集,就算自己平时对他不假辞色,也断断没有前来针对自己的道理,自己又拦不住他的路,他的反应简直就像为了针对自己而针对。
最重要的则是,当时玉虚宫内,自己怎么就发狂了,那种充满暴虐的心性,以及恨不得毁天灭地的念头,如今想来就连自己也不寒而栗。
“师叔、师叔、白鹤师叔。”
正在他想的入神,一阵稀疏的响声,然后旁边的石壁被挖出一拳头大的小洞,一拳头大的松鼠自里边冲出。
这松鼠白鹤认得,是昆仑山中的一只名叫:修米,是偶然间听广成子讲道开了灵智,自愿加入玉虚宫,做些杂役。
其实类似的还有好些,均是偶然听道,无意间开启的灵智,只不过兽类在昆仑备受歧视,日子并不好过,唯有白鹤童子对他们照拂有加,是以平时对白鹤也特别亲近。
“白鹤师叔,大事不好了。我刚刚听说,那个殷效,那个殷效说你修习魔功,在玉虚宫公然袭击同道,罪大恶极,要处死你呢。”
这松鼠刚一露头,便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堆。其余的白鹤没听到,最后那句要处死你却听的清晰。
脑中嗡的一声炸开,只有一个念头,“要处死我,怎么可能,他怎么敢,我可是,可是……”
可是了半天也未有个头绪,是啊,若是殷效有顾忌,自己又怎么会被压入麒麟崖下。
“白鹤师叔,你快逃吧。再不逃就要没命了。”松鼠见白鹤不语,不由急道。
“逃?”白鹤童子心中一惊,开始思考起来。他自太古年间被元始天尊点开灵智便一直留在昆仑,仅有的几次下山也不过是去其余金仙处传信,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要去何处。
“逃,又能往哪逃呢。”
小松鼠连忙接道:“我听说现在西方有一个什么佛教兴起,号称普度众生,广接大千有缘客。以师叔的修为前去,定能得到重用。”
白鹤童子心绪乱糟糟的,并未察觉到异样,按理来说,这小松鼠不过生成灵智百年,更未下过昆仑山一步,他是怎么听说外部有佛教的信息。
“佛教?”白鹤童子心中一阵心动,可猛然间一机灵,不知怎么的突然开窍道:“不行,我不能逃,我若一逃,岂不是证实我心虚,正让那殷效如意。掌教老爷只不过是去赴蟠桃会,不用多久就能回来,以我的辈分,殷效自己恐怕还不敢杀我,再加上我琵琶骨被锁,此时逃跑才是正中他下怀。我要等掌教老爷回来,以老爷的神通,定能查清前因后果,甚至探明我当时为何心智大乱。”
白鹤越说越清醒,转念一想广成子对殷效的宠爱,还有些不放心,低头道:“修米,师叔请你办件事。你前去玉泉山金霞洞一趟,将我之事讲给玉鼎师叔知道,昔日元始老爷在时,就黄龙师叔与玉鼎师叔对我最为照拂,你将此事说与他听,他必然会来保我。”
修米点头应下,从新回到那处小洞,将洞口封好,很人性化的起身,小爪子拖着下巴,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道:“居然不肯逃跑,一号剧本作废,现在准备二号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