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张开五指一寸一寸地靠近他已然迷离的俊朗脸庞,然后,缓缓地,将自己的手覆在在了他的脸上。
掌心蹭了蹭他的鼻尖,年舒轻唤,“阿锦。”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叫他。
莫锦云小抖了一下,差点就缴械投降,深吸了好大一口气,才把持住。
将她的身体压得更紧,几乎要摁进他的骨血里去——
“乖,再叫一声——”
“阿锦——”
她又唤,这一次的声音拉得有点长——
因为他狠狠一顶,最后一个尾音还微微上翘了——
像是小鱼钩一样,钩在了他的心尖子上——
“再叫一声.....”
“阿锦——”
“再叫一声.....”
他的声音清隽绵长,她的声音却由小到大,越来越急促.....
随着他快速的律动,眼前的烟花又陡然炸开——
她将自己的头埋在他怀里,呜呜噜噜——
“阿锦,阿锦,阿锦......”
“我在....我都在......”
他用力地抓住她的指尖,与她十指缠绕,想蔓藤一样,越绕越深....埋入骨血.....
......
年舒最后是被抱出浴缸的,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迷糊之中只感觉有人以唇哺了几口温水,便再也没有半分力气。
这一觉,她睡得特别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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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梦见自己走在悬崖边,随时都会掉下去粉身碎骨,也不会梦见自己一觉醒来,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醒来的时候,满屋的饭香。
她捞起旁边他的衬衫穿上,光着脚丫下楼——
小龙虾,酸菜鱼,还有酸辣土豆丝。
她说过一次,他就记住了。
年舒呼啦啦地坐在餐桌边,将挑起一个小龙虾,烫得她哇啦一叫,然后将龙虾丢在桌上。
“慢一点——”
他递过一张纸给她,“我不会和你抢。”
“外卖怎么这么烫?”,年舒抓起那十三香的小龙虾,白皙的指尖穿梭在红色的辣油里面,带着无声无息,却又浑然天成的诱惑。
莫锦云耳垂淡淡红了红。
也不知道是被小龙虾的气味刺激的,还是应该到了开窍的时候,年舒脑子里精光一闪——
“前面两周你每天都偷摸地往外面跑,是在学做菜?!”
月亮湾离城区很远,外卖不会这么烫。
“.....”,莫锦云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淡淡应了一声。
年舒三下五除二的剥光小龙虾的外套,将红白诱人的龙虾肉递到他唇边,“大厨,你先请。”
莫锦云微微勾唇,启口含住她的手指,舌尖在她的指尖上打了一个圈儿才将那龙虾卷了进去,“很美。”
不知道是在说眼前的佳人,还是在说此刻的良辰美景,亦或是都有。
年舒收回手指,“莫锦云,我也去学做清炒虾仁,梅汁排骨,还有佛跳墙好不好?”
那些都是他喜欢的。
莫锦云脸上更加风光霁月,却坚定不移地摇了摇头——
“你的手....用处很多。不能做这些。”
“嗯?”
“我不听话的时候拧我耳朵,我听话的时候就摸摸我的头,我开心的时候就牵牵我的手.....,你还可以摸摸它.....”
他拉过她的手,往自己下面放。
“.....”
不过两秒的时间,那玩意儿居然又对自己耸立致敬了。
速度堪比法拉利。
年舒微微抽了抽自己的手,抽到一半,又突然不抽了——
反而往前送了送,握住。
莫锦云小抖了一下,差点扯掉桌布把一桌子菜都掀到地上去。
大臂一捞,直接将她扣在怀里往楼上带。
可人还没来得及被他摁进床里,床头的手机就跟催命一样地催着。
上面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你的?”
“你的,”莫锦云给了她一个贴面吻,“先接电话,可能是医院的事。”
算算时间,舒敏华应该已经醒了。
年舒嗯了一声,莫锦云已经理智地起身,去衣帽间帮她拿衣服出来。
“是我。”
年舒一愣。
“盛世。”
那边的盛世嗓子粗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声音里带着无限的疲惫,“我对抗生素过敏,刚才吃错了药,你能不能来看我一下?我爸在医院守着你妈,我打电话他没接,估计摁了静音。”
伤口还没复原,他还在自己家中休养。
年舒应了一声,莫锦云就已经从衣帽间出来了。
她挂断电话,镇定地迎上他的目光,“不是医院,我想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