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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安若澜而言,在太后宫殿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平日里根本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是以一抽离那个境地,她就将那时发生的一切放到了一边,并未因此而沾沾自喜,又或是骄傲自得,到处向人显摆。
倒不是说半点不高兴得意,只是比起与太后皇帝接触,她更欢喜很快就能见到义父。
出宫回到侯府,安老夫人跟安若澜都没有提在宫里发生的事。
自那以后过了半月,侯府的生活依旧无波无澜。
而相比起侯府,卫国府可谓乌烟瘴气。
经过卫国公夫人的多方查探,终于调查出了幕后黑手,结果可说是在卫家人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在得知秦以清就是散播谣言的真凶后,卫国公夫人的第一念头就是将秦以清拖出来打一顿。
秦以清可以说是吃着卫国府的米,喝着卫国府的水长大的。
庄媚年轻丧夫,那时秦以清尚在襁褓之中,庄媚直接求到了她面前来,即便两人同父不同母,她也念着血缘亲情,收留了她们母女。
她早就知道自己可能是引狼入室,果然不出所料,入府没多久,庄媚就开始在她的丈夫面前搔首弄姿,而后更是百般设计想要爬床,这一点,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毕竟对她们夫妻的感情没有造成影响。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秦以清长大后竟然跟她娘一个德行,小小年纪就学着烟视媚行,心里头那点念头可谓司马昭之心。前两年瞧着是变了许多,却不想壳子瞧着不同,里边还是一样的。
卫国公夫人既气愤,又懊恼,早知如此,当初就是顶着骂名,她也该把秦以清抱到身边养,不然秦以清也不会像如今这般不正派。
对这个外甥女,卫国公夫人是彻底寒了心。
卫韶倒不意外谣言是秦以清散播的,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她打了秦以清,秦以清会设计她也是正常。但这不代表她不会因此生气。
然而气愤归气愤,卫国公夫人跟卫韶当下却不能拿秦以清如何。
如今卫国府正处在风头浪尖,管他流言是真是假,只要他们动了秦以清这个受害人,卫国府就会陷入更加举步维艰的处境,是以眼下她们不仅不能动秦以清半根毫毛,还得好吃好喝得供着她。
卫韶心里别提多憋屈,因着不能出门,她就日日在房里给安若澜写信,然后让人送去千寻居。她始终记得安若澜几姐妹说过的,文信侯府的老侯爷不喜欢她们卫国府,是以她不敢把信寄到侯府去,怕给安若澜惹麻烦。
九月初,钟四爷回到盛京。
一大清早,安若澜就精心打扮一番,去到城门前迎接钟四爷,一直等到日头升到头顶,进城的官道上才缓缓驶来一辆挂着贺记标志的马车。
钟月姗不知从哪里得知钟四爷今日回京的消息,还特意按照钟四爷的喜好精心打扮过,早早等在城门前。
马车一停下,钟月姗就一步当先奔到了马车前,眼含热泪唤道:“四叔!”
安若澜落后一步,听得这声饱含深情的呼唤,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车帘后传出一个略带疑惑的单音节,随即是钟四爷慵懒的声音:“不是说宝妹会来接我?姓易的莫非是拿我寻开心?”
闻言,钟月姗脸上变得不好看,四叔竟然不回应她!
安若澜掩唇偷笑,清咳一声扬声道:“义父,我在外面呢!”
车帘后便传出一阵笑声,道:“这还差不多。”
帘子被掀起来,钟四爷俊美的脸庞出现在眼前,只是以往儒雅的面容,如今线条却变得更为清晰,多了几分硬朗与挺括。
瞧着比上次见面清减了不少的脸庞,安若澜不觉心疼。
钟月姗满含不舍道:“四叔,您瘦了。”
她说了安若澜想要说的话,安若澜蠕动了几下嘴唇,讪讪闭了嘴。
钟四爷没有漏看安若澜眼底的落寞,对钟月姗微微颔首示意后,向着安若澜招手道:“时辰不早,宝妹先跟义父回千寻居用膳。”
相比之下对自己显得异常冷漠的态度,让钟月姗心底的嫉恨成倍数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