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夫人始终不承认尸体是卫国公跟卫刑的,她不布置灵堂,也不为丈夫儿子准备棺椁,只日日所在房里,不吃不喝。
安若澜则是病倒了,整日整日躺在床上起不了身。
当家的都倒下了,府中的庶务,家族的生意,都落到了卫韶一人身上,她咬牙挑起了这个担子。尽管许多事处理的不算好,起码把国公府上下稳住了。
卫韶同样不愿承认父亲兄长已经离世,但尸体摆在面前,却由不得她不信。卫国公夫人不允许办丧事,她便只好订了两副上好的楠木棺材,让人把尸体抬到后院无人居住的偏院放着,吩咐下人摆了供品。日日烧纸焚香。好在如今是深冬。天气酷寒冰天雪地,尸体这样放着也不会腐化。
尽管卫国府没有举办葬礼,不少人还是前来慰问吊唁。卫国公夫人一律不见,卫韶又不敢惊动安若澜,只能每每自己出面招待客人。
卫韶到底只是个姑娘家,以往又玩闹惯了。虽然这段时间跟着学了不少,现在要她一人挑起一个国公府也是不易。不过几日,她就瘦了一大圈。伤心难过,加上府上事多繁忙,她想好好吃口饭都做不到。自然就瘦得厉害。
二皇子来探望时,看到卫韶消瘦的双颊,心疼自是不必说。
自恭王把持朝堂之后。到了年岁入朝历练的几位皇子就彻底成了摆设,不仅没有话语权。行动还被限制监视,还不得不时刻提心吊胆地活着,就怕恭王何时找个借口把他们也除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些见大势无可挽回的皇子便暗暗向恭王示好,希望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也有蠢蠢欲动,欲与恭王争锋的。
赵琰不属于这两者中的的任何一种。
他跟以往并没有太大区别,仍旧是该做什么做什么。
在此之前,赵琰的表现在一众皇子中并不突出,是以恭王对他并未过多关注,只因他在皇后膝下养大,才派人监视了他一段时间,后来见他并未有所动作,就对他放松了警惕,这倒是让他的行动自由很多。
赵琰与卫刑关系甚笃,这件事虽然多数人并不知晓,但这其中并不包括恭王,眼下卫家出了这等大事,于情于理,赵琰都不可能假装不知道,若是他避着,反而惹人注目,是以他大摇大摆到卫国府探望卫国公夫人。
卫国公夫人同样没有见赵琰,这才有了卫韶招呼赵琰的一幕从岛主到国王最新章节。
望着卫韶消瘦了许多的疲惫脸庞,赵琰很是心疼,抚了抚她耳边散落的发丝柔声安慰道:“你也不要太伤心难过,事已至此,好好为以后打算才是正经,不要想太多。”
两人虽说算是私定终身,到底关系还没有公诸于世,并不好太过亲近,好在两人相识已久,言行举止向来随意自然,是以即便动作亲昵一些,也没有人觉得奇怪。
闻言,卫韶露出一个苦笑,摇头道:“我还能想什么?现在只要娘跟若澜能振作起来,我就别无所求了。”
对她而言,父亲跟兄长离世的事固然让她痛苦,但更煎熬的是看着娘亲跟好友消沉枯萎。
赵琰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转而道:“卫姨跟若澜很快就会振作起来的,她们并不是一般的女子。”
卫韶察觉到了他的欲言又止,以她对他的了解,她心中顿时有了一个猜测,下意识攥住他的手腕,用眼神询问。
赵琰不敢声张,只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卫韶当即眼中一亮,很快又恢复波澜不惊。
赵琰若无其事道:“若是方便,我还是去看望一下卫姨跟若澜吧,有个人陪着说说话,她们或许会好得快些。”
卫韶点头,吩咐下人去后院通禀。
传话的人很快回来,道:“小姐,夫人说了,她多谢二皇子的好意,只是她实在不愿意见客,让奴婢代为向二皇子殿下致歉。”说着福了福身。
“那嫂嫂呢?”卫韶问。
丫鬟回道:“少夫人身子更不好了,刘妈妈担心出门再加重病情,拦着不让少夫人过来。”
卫韶心中一沉,面上露出几分担忧悲怆之色,自责道:“是我没有照顾好娘亲跟若澜,我对不起爹跟大哥。”
赵琰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道:“怎么能怪你?你不要自责,现在整个卫国府都靠你撑着,若是连你都被打倒了,卫姨跟若澜还能依靠谁?”
卫韶抹了把眼角,点头。
赵琰又道:“既如此,就让若澜好好养病吧,我改日再来探望也是一样。你也要好好保重,有什么困难不要强撑,不然你的父亲哥哥也不会安心的。”
卫韶连连点头,“琰二哥放心吧,我已经写了信去东北,叔伯们很快就会赶过来帮忙,到时候我得了空,就能好好陪着娘亲跟若澜了。”
“那就好。”赵琰拍拍她的脑袋,又叮嘱两句,便带着满脸惆怅离开。
除了奏报卫国公殒身那一日,后面万化帝就再也没有提起过卫国府,就好似死的只是一个普通百姓,不值得他多提一句。他在朝堂上说的最多的话,便是催促百官赶快奏报折子,他好早点回后宫。
万化帝的作为,无疑引起了许多官员的不满。
与此同时,恭王开始频繁出入中立派官员的府邸,特别是周府,以及孟国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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