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起白夕诺的手，声音极度的小心翼翼，又一本正经：“我们现在……也算是好事多磨了。可以重新开始，真的是我梦寐以求的，想都不敢想的事……”

白夕诺眨巴着眼睛，认真的看着张冰哲，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但是……我……”

张冰哲突然变得犹豫不决起来：“我……有些话想要问你……不知道……你听了会不会不高兴啊？”

“什么话？”

白夕诺定定的看着张冰哲，见他把头低的很低，很低，心中升起了隐隐的不安……

“就是……就是……”

张冰哲明显的很没有底气。

这和刚才欣喜若狂的那个他，完全是两个极端的反差态度。才短短的几分钟而已，他竟然有一种从天堂被拽下来的感觉……

“我……我想问你……”

张冰哲支支吾吾的，半天都难以启齿。

“想问什么，就问吧！”

白夕诺耐着性子，心中，好像猜到了他要问什么了。

“就是……呼——”

张冰哲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深呼了一口气，猛的一抬头，紧锁着白夕诺的目光。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张口问道：“五年前，你离开的时候，是怀了我的孩子的！”

“我想问问，现在……那个孩子怎么样了！他……还在不在这个世上？又或者……他现在，还好吗！”

张冰哲一口气说了出来，不喘气，不间断……

他怕一间断，他就会很难再开口……

这个一直萦绕在他的心里，纠缠了很久，抛不开，又忘不掉。想不出答案，又非常想要知道答案的一个问题……

他，终于问出口了。

“呃——”

白夕诺浑身一颤，打了个冷哆嗦。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