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浴血:北风吹断马嘶声,深秋远塞若为情29
慕容南风将那几封信一股脑丢尽了火盆,王健忙得蹲下点了火,眼瞅着那些子信烧尽了,这才起身。舒悫鹉琻
“继续监视陶不凡,不得让他和京师有任何书信往来。”慕容南风沉声道。
“是,属下遵命。”王健赶紧道。
“去,把这罐子杭白菊给陶将军送去。”慕容南风随手拿起桌上那罐子杭白菊,递给王健瑚。
“是,属下遵命。”王健接了那杭白菊便躬身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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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中秋佳节,左将军下令,犒赏大军,只余数百侍卫守夜。
十万大军,征战多日,自是疲乏,自是感激涕零,纷纷领了赏赐,畅怀开饮,慕容南风更是难得好兴致,与大军同乐,倒是陶不凡一直惴惴,时不时拿眼瞅一下慕容南风,他虽是不通排兵布阵,但却也晓得两军对阵,最忌讳就是这般松懈铄。
只是陶不凡瞧着慕容南风兴致高昂,倒也不敢说与他听,他原本就忌惮慕容南风,如今更是有赵志胜那么个前车之鉴,所以陶不凡只是暗自跟王健说了一回,王健倒也答应痛快,说必定加派人手各方守夜,陶不凡这才稍稍心安,也喝了几杯子的酒。
北疆的白酒,自是浓烈甘醇,陶不凡平日里又是个斯文书生,家教甚严,哪里喝过这样的烈酒?所以不过须臾,陶不凡便就熏熏睡去。
陶不凡倒也没睡多久,等到寅时,便被身边的侍卫给吵吵醒了,陶不凡头疼得厉害,颇有些烦躁,正要训斥一番那毛手脚的侍卫,却瞧见那侍卫一脸慌张,竟还“噗通”跪了下来,哭丧着道:“右将军,大事不好了!咱们大营夜间遭到匈奴人偷袭了!”
陶不凡大惊,愣了愣神这才赶忙问道:“怎么回事儿?你说清楚点!到底怎么了?”
“启禀右将军,昨日左将军下令,犒赏大军,又是中秋佳节,自然咱们都喝了不少,只余下数百人镇守大营,自是给了匈奴人空子可钻,也是刚刚,三里外的卡尔特才传来消息,说是遭遇匈奴人突袭,损失了咱们陶府三百弟兄呢!”
陶不凡心中“咯噔”一跳,差点没从床上滚下来。
他离开京师时候,自然也是带了自己人过来的,但数目却也不能太多,都是陶连亭思虑周全,一则是,此行只求保陶不凡性命周全,自是要带上自己人手的,但是却万不能抢了慕容南风和赵志胜的风头,得罪了慕容王府和赵府,二则是,驻地已然有十万之数,再贸然带人过去,成卓远面前也不好交代,故此,不多不少便就带了三百陶氏侍卫,一个个自然都是忠心耿耿的死士。
只是到了恰克图,陶不凡自是不愿意让那三百侍卫征战前线的,但是却留着三百人在大营伺候他一人,自然也是说不过去的,旁的不说,且看着慕容南风身边就只一个王健伺候,所以陶不凡便就下令那三百侍卫去了三里之外的卡特尔营地,看守大营监狱,两营地相距不过三里地,他倒也放心得很。
只是不想匈奴人竟然会突袭卡特尔,陶不凡如何不心惊?
陶不凡只觉得嘴巴一甜,一口鲜血立时就喷涌出来,星星点点地落在衣物被单上,只把那侍卫吓得半死,赶紧上前搀扶陶不凡道:“右将军!右将军!”
陶不凡面色惨白,目光呆滞,心中更是焦躁不安,如今他已然和陶连亭失了联系,已然如惊弓之鸟一般,不想这时候又猛然失了最后的三百侍卫。
陶不凡半晌才回过神来,又问那侍卫:“左将军,可知道了?”
那侍卫赶紧道:“是是是,左将军已经知晓了,左将军震怒不已,正等着和右将军商议讨伐匈奴大计呢,所以属下这才过来请右将军抓紧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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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将军军帐。
陶不凡慌神慌张赶到左将军军帐之时,只见军长里已然乌压压坐满了诸位将军,众人皆是一脸阴沉不语,慕容南风尤是。
陶不凡一颗心早蹦跳不停,此时更是紧张之极,慌忙走到慕容南风面前一边行礼一边询问道:“左将军,属下刚刚听闻匈奴人昨夜偷袭我卡特尔大营,此事可当真吗?”
“右将军快快请起,本王正等你商议此事呢,”慕容南风忙绕过桌案走出来,伸手扶起了陶不凡,一边愤恨道,“匈奴人当真蛮荒之族,竟然趁中秋佳节之时偷袭我大营,一夜诛杀我三百将士,其罪实乃令人发指,本王已然集结三千精锐准备夜间突袭匈奴大营,生擒努西单于,欲为惨死将士报仇雪恨,不知右将军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