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蓝艳的目光从未在他身上滞留过，便也没看到这秀色可餐的风景。

弑月漫不经心的朝陈夜所指的方向扫了一眼，的确有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孩，被另外一群小孩欺负，看这些孩子的穿着，都是乞丐，破破烂烂的很是脏污。

“那小孩的眼睛里，全是仇恨。”蓝艳淡淡的道。

“对。”陈夜勾唇，笑容邪肆，“但那打人的一群小孩里，也全都是仇恨。”

蓝艳细细看去，的确如陈夜所说。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陈夜问。

蓝艳掀起面纱，轻酌一口酒，“为什么？”

陈夜勾了勾唇，道：“因为每个人都在想，今日是他打别人，明日就是别人打他，他们迫不得已才会加入这场战争，在他们的世界里，除了被打，就是打人，而为了不被打，他们只能做打人的那一个。”

他的言语缓慢，说的条条有理。

蓝艳皱眉，抬眸看了眼陈夜，陈夜虽然是笑的，但那笑并未蔓延进眼里，他的眼里，盛满了一种名为悲伤的情绪，而那种情绪，似乎源于街道角落里的一场乞丐小孩间的小小的战争。

蓝艳重新把目光放回在那群小孩身上，她与弑月都知道刑天战队的背景，都知道刑天战队的成员每一个人的背后都是悲惨的人生和童年。

而这些人，大多数是乞丐出生，难不成陈夜他……？

“不错，在许多年前，我就是他们的一员。”陈夜仰头，杯中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