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今晚心情不好,竟然开始公然和轩辕烈叫板了。
两人站在长廊上,只有前厅朦朦胧胧的灯火以及天上明月撒着柔和的光照在两人的身上。
轩辕烈不动声色,低头看着比自己低一头的丫头。
果然,没等多久,喜妹就开始在那嘟囔上了,“也不知道你好好当一个将军干什么,好好的当一个平民百姓不好吗?”
整日为了他将来会不会娶妾的事提心吊胆,还不如直接找一个倒插门的呢。
说着说着,喜妹眼里也开始积满了泪水,长长的睫毛扇动,这泪水就顺着眼眶留了下来。
轩辕烈的火气就这么熄灭了。
粗粝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将她脸颊的泪珠给擦掉,可惜喜妹这会正是得势的时候,怎么会察觉到轩辕烈的这点体贴?
说白了,哭既是为了不确切的未来,对未来所发生的种种可能发生的不信而哭,也是因为压力而哭,怕自己不够好,配不起他。
轩辕烈不善言辞,满腹的话语在嘴边就是难已吐露,看她哭的伤心,轻叹一声将她揽在怀里,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道:“我这一生只娶你一个,如违此誓,余生必定流离失所孤寂一生”
两人从来不信什么死后到地狱受苦的誓言,以后的事谁又知道?所以,用下半生来起誓,是最好的誓言。
喜妹现在还在长个子,现在只道轩辕烈的脖子下,脑袋正好贴在他的胸膛,听着这心跳有条不紊,暗暗感叹着,果然,两人已经开始平淡了起来,以前他抱着自己,心跳那是蹦蹦的。
估计是想开了,也估计是轩辕烈的誓言给自己打了安心针,喜妹现在渐渐的止住了哭泣,想到自己这幼稚的行为,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但是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眼前这人?
喜妹用她那齐刷刷的一排白牙毫无征兆的一口咬在了他的胸膛,估计位置有些敏感,轩辕烈的身子猛地僵硬了一下,大掌收紧将喜妹的腰都给弄疼了。
恶作剧得逞,喜妹也不嫌弃自己幼稚,使劲咬了一会儿后这才松口,然后将自己脸上的眼泪啊还有那啥啊一股脑的蹭在了轩辕烈华贵的衣袍上。
果然,抬起头的时候就那人又是一脸的冰霜了。
喜妹撇嘴,果然,方才那带着一丝温柔的轩辕烈只是假象。
这哭了这么久,肚子好像又饿了起来,汗,其实方才她也没吃多少。
两人站在长廊上,一时间相顾无言,最后,喜妹道:“那个,我饿了,咱们出去吃些东西吧”
之所以不选择在府里吃,一来是不想再折腾忠叔了,二来,两人也有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呆着了,倒不如趁着现在有时间,好好的出去玩玩。
来京城的日子不短了,夜市什么的还没见过呢。
这个时代,这个地方的夜市不像是秦淮河那样纸醉金迷,画船上的女人可以公开调笑(主要是这里没什么大范围的湖水)
这天子脚下虽比不上那般喧闹,但是也有它自己独特的魅力。
喜妹没等轩辕烈说话,拉着他的手往外走。
算了,任性的日子也不多了,再说,碰上轩辕烈这么迁就她,那可是百年难得一遇。
轩辕府离闹市的距离不近,再说这天也黑透了,没人出没在这一片,所以喜妹也就堂而皇之的牵着轩辕烈的手掌。
思考了半天才问出盘旋在心中的疑惑,“烈哥哥,你说你长这么好看,就没有人替你张罗相亲?”
轩辕烈心道,谁有胆子给他相亲?就连以前在龙榻上奄奄一息的老皇帝都没敢存过这样的念头。
不过,喜妹估计也没想到他会回答,所以在他亲启薄唇准备说的时候,喜妹突然指着前面一处亮光。
眸子里装满了星光,闪闪道:“那处有亮光,哎那里是不是就是夜市了?”
轩辕烈一阵无力。
片刻,喜妹手里拿着一个酥饼吃的津津有味,或许是这里嘈杂的环境也可能是人们大大咧咧的性格,喜妹也没多扭捏,直接买了个饼子开始啃了起来。
油酥四两蜜二两油一斤的比例将这面成团,再弄成剂子状,可以烤也可以用猪油煎,咬一口酥的掉渣,这老汉长年在这摆摊,手艺都是多年琢磨出来的,虽是简单,但是好吃着呢。
到了大街上,喜妹倒是不敢牵着轩辕烈的手了,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大闺女家了,这般毁名声的事,她可做不出来。
嗨,也不知道是谁厚脸皮的先牵人家轩辕烈的手的。
女人的心思真是难猜,轩辕烈想象不到一个时辰前还在自己怀里哭的天昏地暗的丫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喜笑颜开的看着人家扑卖。
轩辕烈站在灯火阑珊处,心中只道:岁月静好,现世安稳。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