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问道:“那新闻中有没有提到说这个冯爱是在哪里失踪的”
黄二补充道:“据说是在回老家的路上失踪的。她的家人到现在还在寻找,只是一直没有找到线索罢了。小苏,你这照片是在哪里发现的啊”
苏幕遮便将在路鸣家发生的事情跟两只小鬼说了一遍。黄一听后,沉默良久,才道:“我估计,这冯爱已经遇害了。”
苏幕遮点头认同了他的说法:“看到这也新闻之后,我也确认了自己的猜测。虽然路鸣家里没有鬼气,但我怀疑,人就是被他杀的。只是他又运用一些手段,将冯爱的鬼魂封印住了。”
黄二却发了愁:“可你现在连冯爱的尸体都找不到,也无法感应到她的灵魂,就算这一切真是路鸣做了,你也没有证据啊。”
听到这话,苏幕遮的目光顿时幽深起来:“我想到一个地方,那里或许就埋着冯爱的尸骨。”
将做好的晚饭放在锅里保温,又给陆云留了字条,苏幕遮不顾黄一黄二的阻拦,带上东西又要去路鸣家。虽然这件事还未确定,但他的良心不允许他对着一个怨魂的哀鸣坐视不管。
黄一黄二见劝阻无效,只能嘱咐苏幕遮一定要带上趁手的武器,一定要万分小心。那副样子,简直就像恨不得亲自去提苏幕遮调查一般。
苏幕遮安慰了两只小鬼一番后,给路鸣打去了电话,说自己已经找到办法了。他的语气态度与之前并无两样,毕竟他现在还没和路鸣撕破脸皮,暂时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路鸣这次是骑摩托车过来的,面对苏幕遮的时候,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说了几句话后,他递给苏幕遮一个头盔,然后载着他一起往自己家赶去。那超快的车速明显昭示着路鸣的迫不及待。
苏幕遮坐在后座,垂下了眼路鸣究竟是为了什么迫不及待,是为了诅咒的事,还是因为他已经有所察觉了
待两人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郊区更是没什么人了。苏幕遮下了车,摘下头盔时,突然觉得晕了一下。他摇了摇头,心道自己的身体难道在这个时候又出现了问题么
路鸣见他脸色发白,忙过来问他怎么了,苏幕遮看他眼里的担心不似作假,便笑着摇了摇头,道:“无碍,路先生,我想去你家的花坛边看看,我觉得那里似乎潜伏着什么东西,或许就是诅咒的源头。”
听到“花坛”这两个字,路鸣的面上飞快地闪过了一丝狰狞,但他又马上平复了脸色,点点头,道:“好,我陪你一起去。”
在这样漆黑的夜里,那些枝桠横斜的花花草草凭空多出了几分诡异的感觉,苏幕遮蹲下身,翻捡着泥土,用心感受着其中的气息波动。路鸣也蹲在他的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着话。说着说着,路鸣的身体突然一歪,痛苦地嘶吼道:“苏老弟,快,快帮我,那声音又出现了”
苏幕遮一惊,拍干净手上的泥土,忙转过身扶住摇摇欲坠的路鸣,将手伸进口袋,取张符纸。原本虚弱地快要昏倒的路鸣却猛地伸出了手,拿着一块毛巾就向苏幕遮的脸上盖了过去
苏幕遮没想到路鸣这么快就出手了,他正要伸手抵挡,可头却又在这危机的时刻眩晕了一下瞬间,苏幕遮就失去了先机,被路鸣用毛巾死死地捂住了口鼻
具有极强刺激性气味的化学剂物瞬间就从鼻腔中涌进身体,苏幕遮一边竭力屏住了呼吸,一边伸手用力捏住路鸣的胳膊,准备将他驱走。然而,不知道路鸣到底在那毛巾上涂了什么东西,即使苏幕遮不再用口鼻呼吸了,但最开始吸收进来的一点剂量也足以使他很快就感到头晕目眩了。苏幕遮的四肢迅速变得无力,然后他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路鸣喘着粗气,看着瘫软在自己怀中的青年,露出了一个得意又扭曲的笑容。他活动了一下刚刚被苏幕遮掐住的胳膊,剧痛感一阵一阵地袭来,再差一点点,他的胳膊要会被生生扭断了,还好他事先弄清楚了苏幕遮的武力值,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不,计划终于成功了对不对
耳边的声音仍然在喋喋不休地诅咒着他去死,但路鸣已经全然不在意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针剂,借着屋里照射出来的光芒,将其扎进苏幕遮手腕上,然后缓缓把满满一管药剂全都推入他的静脉之中。
扔掉空了的注射器,路鸣满意地笑了,他将手伸到苏幕遮的口袋中,掏出了厚厚一叠符纸,又留恋地在青年柔韧的腰侧抚弄了好一会,才将符纸全部撒在了花坛之中。
等做完这一切后,路鸣一把抱起了青年,快步走进了房中,又紧紧地锁住了房门。这个夜晚,将是一场盛大的狂欢,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