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卫泽做得轻松,可是实际上,只有卫泽自己知道那一下子将箭杆折断时候到底有多么疼。甚至连他身子都是有那么一瞬间的紧绷,直到那股尖锐的疼痛过去了,这才猛然又一下子放松下来。
那一下,却是几乎是等于他一下子用自己的肩胛骨硬生生的将那箭杆子夹住了弄断的。那种血肉骨头被猛然摩擦的疼痛。光是想一想就觉得疼得厉害。
不过若不是刚才那一下子的紧绷,只看他的神情,却是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仿佛根本就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卫泽一路狂奔,出了城之后却是一下子又将速度慢了下来。这却是为了让后头的人跟上来的。若是后头的人不追上来,他这般却是什么意义也没有了。
就这么一路追一路跑,卫泽终于是看见了前头入山的道路。当下眼眸微微一眯,而后便是回头看了一眼,轻哼了一声,然后便是头也不回的冲入了山林。
卫泽这么一入山林,后头的人登时就忍不住皱了眉头:山林里岔路多,追人不容易追上不说,更是容易自己也迷路了。与是其中一个便是和另一个比了个分开搜查的手势。
另一人也是觉得卫泽特意跑入山林,必是为了方便逃命,所以也是欣然同意。
这头二人刚分开,其中一人转入了一条小路,便是只觉得头上一阵劲风吹过,而后便是只觉得脖子一凉。
“噗通”一声之后,便是血溅了几乎三尺高。而人则是死死的扣住了自己的喉咙,猛然一下子就从马上摔了下来。大张着嘴巴,不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是发出“嗬-嗬-嗬”的气声,一阵阵的从他嘴里发了出来,仿佛是漏了气一般。
可不是得漏气了么?那人喉咙都是被豁出来一个根本捂都捂不住的口子,鲜血一股股的喷溅出来,那人痉挛一般的战栗着,嘶吼着,却是最终还是渐渐憋得满脸通红,渐渐手一松最终失去了意识。
卫泽冷眼在旁边看着,衣服上溅上了鲜血也是毫不在意。而他左手里的绣春刀上,赫然还染着腥红,一滴滴顺着锋利的刀锋往下滴落,又浸入了脚下的泥土里。
卫泽见那人没了气息,便是上前去将手里的绣春刀交握在受伤的右手中,只用左手去在那人身上翻检了一遍。不过并没有发现什么。这倒也是和他心中猜测的结果并没有什么两样。
见那人的马儿失去了主人之后也不知逃跑,还傻呆呆的站在原地,卫泽便是轻笑一声,翻身上马之后便是又去追另外一人。他自己的马儿在进了林子之后,便是直接的拍了拍马屁股,示意马儿自己跑走了。
另一人倒是也很容易就被追上了。卫泽用左手挽了个刀花,蹬开马蹬子,悄无声息的用足尖在马背上使劲蹋了一脚,而后整个人便是如同大鹏展翅一般的从背后直接扑了上去。
刀锋凌厉,这一瞬间仿佛连空气都是被划破。卫泽眉眼冷峻,整个人的气势却是比刀锋更加的凌厉冰冷。尤其是那微微上扬的眼角,便更是带着一股凌冽的杀气。
卫泽动静这样大,对方自然也是有所觉察。当下便是猛然一下子回过头来,举起自己的刀鞘往身前一挡。
卫泽唇角一挑,露出一抹理所当然来:既是敢来追杀他,那么便是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对付的人。刚才那一个是出其不意的偷袭,这才成功了。这一个他就没想过一击必杀。
对方看着卫泽出现,便也是微微眯了眯眼睛,心道:这个卫世子,未免却也是太过自负了。这般的就送上门来,那么自己就收下这条小命又何妨?
双方各自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而后便是各自冷笑,再继而出招。
双方出手却都是凌厉狠辣,一副不要命不肯收的架势。几翻下来,竟也是势均力敌。不过,继续这般下去,却也肯定是卫泽吃亏的。毕竟卫泽身上有伤,长久下去,肯定先体力不支。
而这个情况,卫泽知道,对方显然也知道。卫泽更是知道,对方肯定是在等着那一刻。
不过……卫泽却是眯了眯眼睛:他难道又是那样蠢的人?
自是不是的。
卫泽握着绣春刀的手指紧了一紧,而后便是在心头道:最后一击。
卫泽抛却了花俏的招式,而后直接便是横劈过去。这一下,却是果真是豁出去了自己姓名不要的招式。浑身上下空门大开,只要对方躲过去这一招,便是轻而易举的能要了他的命!
(至此全都改完了T-T,多谢大家的体谅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