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既定,我立即搓着手看向了楚傲霜:“咳咳,那个啥,我虽然是古巫门的门主,但老人家您毕竟是前辈,所以说,如果晚辈有错有罪的时候,还请老人家包涵见谅才是!”
“嗯?胡门主你的意思是?”楚傲霜这才停手转而一脸迷惑不解地看着我。
“就是那个,那个啥,”情况很是紧急,我尽可能地调整着措辞进行试探,“既然老人家您是古巫门的前辈,那么能不能给晚辈我一个面子?”
楚傲霜倒是并不糊涂:“那要看什么面子,胡门主有话直讲何妨?”
盯着楚傲霜的眸子瞧了一下,我发现老人家眸子深处确实是颇有几分和蔼慈爱,我咬了咬牙干脆豁了出去:“其实刚才我是在骗您老人家的,我与采宁并不是在这两天结婚!”
“呵呵,你最终还是说出来了!”楚傲霜这才笑道,“我说呢,这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儿,怎么可能会有几对儿新人一块举办婚礼的荒唐事;再说作为一门之主,跟别人一块举办婚礼成何体统!”
我不想跟楚傲霜解释这个时代真有集体婚礼,别说几对儿了甚至几十上百对儿都有可能,这其实并不荒唐;我只想真诚地跟楚傲霜道个歉并请她高抬贵手不要捣乱。
所以我赶快神色恭敬真诚地冲着楚傲霜鞠了一躬:“神医余锐乃是我结义的兄长,神门宫前宫主杨楠已经与古巫门化敌为友,所以我胡彥青必须让他们两个的大婚进行得顺顺当当、风风光光,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影响;
同时,我也不希望与您老人家妄动干戈、带来仇怨,故而我只能出此下策以求两全;还请老人家念及同门之谊见谅、成全!”
坦然说完以后,我心里面一阵轻松,转而开始瞧着楚傲霜,想要因其反应举动而作出下一步的打算。
楚傲霜闭上眼睛沉思良久终于慢慢睁开眼睛神色郑重地看向了我:“明明可以一声号令即可召集强手驱逐乃至擒杀老身,而胡门主却是选择了休戈之举不忍伤及老身,此乃仁也;
不以门主自傲而是尽心尽力维护结义兄弟的婚礼,此乃义也;未曾开口先施礼且颇有尊老之举,此乃礼也;
一颗糖果、数句温言,谈笑之间就能让老身甘心而退,此乃智也;
虽然不知胡门主为人信用如何,但见老身赠以玉镯不仅没有窃喜纳之反而主动坦承真相,足见胡门主善良心正、信用无虞;
古巫门能有胡门主这等仁义礼智信之人掌舵坐镇,老身深感欣慰......”
“谢谢,谢谢!老人家言重了......”我赶快很是汗颜地表示真不敢当,同时示意燕采宁把那对儿玉镯还给人家。
“收下吧,丫头!”楚傲霜一本正经地说道,“老身毕竟也是古巫门人,今见有此门主,老身甚是欣喜;既然两位喜结秦晋亦是不远,那么老身就提前略奉薄礼以免届时有误不能前来......”
见楚傲霜是真心实意相赠,我于是就冲着燕采宁点了点头:“采宁你就收下吧,这是古巫门前辈的一片心意,岂可再拒;
心意不可拒、但是可回礼--老人家从朱氏大明突然来此社会肯定手头不宽裕,采宁你去拿些钱来权当回礼吧。”
“哎,好的!谢谢老人家......”听我这样说,燕采宁才收下那对儿玉镯,然后转身而去很快就拿来了大约一拃厚的百元大钞--我估计应该不低于十万左右。
“老人家的贺礼心意我们已经收下,但区区回礼老人家也得拿着,不能让晚辈失了礼数啊!”我与燕采宁一块将那些钱塞给了楚傲霜。
楚傲霜很是有些意外、有些感动,但是见我们执意相送她最终还是收了下来。
“谢谢胡门主和采宁姑娘,”楚傲霜迟疑了一下,“既然如此,昔日宿怨且待来日再说,老身就此告退不打扰各位了......”
目送楚傲霜转身离开以后,临江仙鄂立坤却是从侧门中慢慢走了出来,神色很是复杂。
“不是有意偷听,只不过是碰巧看到听到而已,还请各位不要误会鄂某!”
临江仙鄂立坤冲着我和程爽等人拱了拱手,这才直直地看着我,“仅凭区区几盒糖果不但能够在谈笑之间不战而屈人之兵,而且还能换来价值钜万的玉镯一对儿,足见彥青兄弟能伸能屈、有智慧有手段;
但是彥青兄弟不仅不纳玉镯反而坦率认错最后以重金回礼,真乃善良心正之人;既然如此,鄂某就不必再将有关黄河鬼门的几件隐秘之事藏于腹中,算是助兄弟一臂之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