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们在下面的急切叫喊,我赶快招呼燕采宁和南宫妙晴一块下去。
“情况如何?你们三位没事儿吧?”胡镜若、法锐道长、归元道姑他们几个很是关切地问我们说,临江仙则是用手电筒将我从头到脚细细瞧了一番。
“没事儿!”我摇了摇头反问他们叫我们下来干什么。
“压龙玉棺里面长眠的当真是一位及笄少女么?”遁影山人在旁边瞧着我问道。
“嗯,没错,确实是一个看上去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女,不过她穿的既不是寿衣也不是那种凤冠霞帔,而是好像古书上面所说的红锦百花战袍......”我简单说了下那位将门虎女的大致情况。
“这个倒是奇怪了,不是说只是有佛门高僧修到一定程度才会出现虹化现象么?而且应该是刚刚圆寂的时候才会化虹而去,可是这个棺材里面的主儿都不知多少年了,她怎么可能直到现在才虹化啊?”老九程爽一脸的迷惑不解。
临江仙鄂立坤也表示,他以前在藏区曾经亲眼看到过得道高僧圆寂之时化虹而去,也曾听说个别高僧虹化不彻底的时候整个肉身缩小到二尺左右,相当不可思议;但今天这种情况他却是第一次碰到。
胡镜若轻轻摇了摇头,说其实虹化并非佛教释门所独有的方式,华夏道教中人除了羽化飞升之外也是有虹化归去的先例,比如南北朝的时候就有这种情况发生,只不过在古籍中不是称之为“虹化”罢了。
法锐道长在旁边点了点头表示赞成胡镜若的说法,表示唐宋时期还有不少这种飞升方式的,只不过是称之为“化光飞升”而已。
但是,胡镜若与法锐道长都表示无论是佛是道还是其他修行法门,无论是称之为“虹化”还是记载为“化光飞升”或者是“光遁而去”,都是得道者临近弃了红尘之时才会那样。
而像今天这种长眠在压龙玉棺中不知多少年的及笄少女却能够化光而去,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福生无量天尊,无论如何,若是没有那位姑娘的在此镇守,法锐窃以为这个通往黄河鬼门的路径早就被登霞郡主给毁了!”法锐道长冲着玉棺稽首一礼轻声说道。
“福生无量天尊,归元也是如此认为。”归元道长紧接着说了一声。
老九程爽则是在旁边恍然大悟似地冲着我说:“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彥青兄弟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三绝妖姬在哀牢山大寨用魅惑之术差点儿把我们一网打尽的时候,就是因为突然出现了什么高人,才让那个三绝妖姬吓得落荒而逃的;
还有啊,前段时间在月牙潭的时候,三绝妖姬可是亲口承认,说她是帝王后裔、金枝玉叶,犯不着跟一个将军家的女儿一般见识,你想起来没有?所以说我认为那次救我们的,应该就是这个将门虎女!”
“嗯,没错!我想起来了,应该就是这样吧。”我点了点头,“这样吧,大家先歇一会儿,然后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那个棺材盖子很重很重的,我先缓缓劲儿!”
找了这个借口,我立即走到一边倚在洞壁上装着歇息的样子,实际上则是心神波动,想要以类似心电感应的方式问问南宫妙晴。
“你是不是想要问我,我为什么刚才说她是我的师傅?”南宫妙晴迅速回应了我,而且根本不用我多说什么,南宫妙晴就直接说出了我的疑问。
“对对对,正是如此!”我赶快一本正经地问道,“妙晴你上次不是告诉我过么,说你原本叫严纾萌,在你小时候有个年青道姑登门收你为记名弟子并给你取了‘妙晴’这个道号的嘛,刚才你怎么又说那个女将是你的师傅啊?”
“没错呀,妙晴的武技和修为都是那位恩师所授,也就是那位坤道,”南宫妙晴话锋一转,“但是,妙晴传法于你的那套摄魂之术,却正是刚才那位师傅所教--指正一字尚且为师,授我摄魂之术者不是恩师又是什么?”
“这个?”我怔了一下继续追问道,“还有啊妙晴,就是你之所以将摄魂之术传法于我,是刚才那位将门之女亲自安排的还是你自己自作主张的啊?”
“那种摄魂之术虽然难修却是一旦修成极为霸道、无人可挡,妙晴岂敢轻易乱传!其实都是按照刚才那位恩师的吩咐而做的......”
南宫妙晴告诉我说,她也是用元神出窍的方式跟刚才那位恩师所学,同样也是用那种方式转授于我;至于那位恩师仙乡何处、是何名讳,她也不太清楚。
“妙晴你觉得那天在哀牢山大寨吓跑三绝妖姬从而救了我们的,会不会正是刚才那位将门之女也就是你的师傅?”我再次征询南宫妙晴的看法,以免先入为主、有失偏颇。
“除了妙晴的这位师傅,又有谁能够让三绝妖姬很是忌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