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这样一张脸,要说这不是清韵的孩子,连他都觉得不可信的很。
那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两个孩子都是清韵的孩子?可当年清韵怀着身孕的时候的,肚子并不大,谁都没有猜测过清韵是双胎。
何况当年吴氏入府也是怀身孕的。
“杭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余老夫人望向余杭。
“我在江南见到她的时候,也十分惊诧,因为她真的和当年的二婶很像。其实当年的事,我心里一直存了怀疑。二婶如何会连自己的孩子都分辨不出?”
“你是说,于楠才是当年清韵生的孩子?”老夫人皱着眉。本以为孩子从最初就换错了,当年乃是拨乱反正。难道,当年的事才是有人处心积虑的安排的?
可沁儿身上的胎记她是亲眼所见,做不得假。并且相貌上,沁儿虽和清韵没有太多的相似,眉眼间却还是像的。
要说沁儿不是清韵的孩子,似乎也说不通。
她真是被弄糊涂了,两个孩子,到底谁才是自家的孩子?
“是,于楠才是二叔的孩子。而余沁,则是奶娘吴氏的孩子。”余杭指着吴氏,“吴氏贪图余家富贵,用自己的孩子换走了余家的孩子。
“而此事能成,也不仅仅是吴氏的能耐,自然还有有心之人的成全。”余杭说着便看向关氏。关氏的目光却一直落在吴氏的身上,黑沉沉的,看的吴氏胆战心惊。
“杭儿,有些话没有真凭实据,是不能胡说的。”余家主望着余杭,“血脉乃是大事,不可一而再,再而三的颠倒。”
“是啊!这孩子确实很像清韵,可沁儿身上的胎记也是做不得假的。”老夫人叹息了一声。
“是啊!空口无凭,杭儿还是慎言的好。有些事岂容翻来覆去的?我看吴氏都还什么没说呢!杭儿这自说自话的,怕是不好吧!”关氏抬眸望着余杭,手上攥着帕子的骨节却用力的泛白。
“余沁的胎记,自然又牵扯到了另外一桩旧事。”余杭拍了拍手掌,福伯带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进来。老人看得出已然年迈,走路都颤巍巍的,牙齿也稀稀落落。
“这是曾经姚家的老人。”福伯给众人介绍道,“是伺候先头二夫人姐弟的人。”
余杭让人搬了椅子来给老人家坐下。吴氏看清楚了老人家的面目,倒是吃了一惊。
她还以为此生都不会再见到姚家的旧人了,姚家出事之后,主子们都死了。而仆人自然也被官府发卖了,四处分散,谁还能想到有再聚之日。
她还以为余杭就是要她开口,却原来早就做好了别的准备。
这位周嬷嬷可是曾经姚家老太夫人的陪嫁之人,因为得了一双孙儿孙女,老太夫人怕小辈们照顾不好孩子,便让周嬷嬷帮着带过两个孩子几年。
“姚家老人?”关氏皱眉,“杭儿你还真是想给我们府里带来灾难吗?姚家的人你还敢提?”
“二婶何必日如此着急?姚家当年是出了事,不过该处置的,朝廷已经处置了。剩下的,自然也是开恩放了的。朝廷也没说不让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