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胡子更是脸色大变,竟然不由得退了两步。
方玉飞眼神一变,却是丝毫未动。
陆小凤则是悚然一惊,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从叶楚的话语当中,他已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叶楚再次打量了一眼蓝胡子:“心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为上将军。就眼下你这模样,即使拿着罗刹牌,就有资格担任魔教教主?你以为魔教众人都是脑残不成?”
听着他随随便便就把武林中最隐秘的事情说了出来,全场再次安静下来。
这下没有人敢说话了。
连陆小凤都双目震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西方玉罗刹已死了,就是在他儿子入关时,忽然暴毙的。
“我百年之后,将罗刹牌传给谁,谁就是本教的继任教主,若有人抗命不服,干刀万剐,毒蚁分尸,死后也必将水堕鬼狱,万劫不复。”
西方玉罗刹当然也是个极精明厉害的人,生怕自己死后,门下弟子为了争夺名位,互相残杀,毁了他一手创立的基业。
所以他在开山立宗时,就已亲手订下了这条天魔玉律。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会将罗刹牌传给了他的儿子。
如今罗刹牌落到了蓝胡子手中,满大厅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从此以后,只怕所有对罗刹牌虎视眈眈的人,都会将目光钉在蓝胡子身上。
叶楚却不理会这些,又回头看了一眼方玉飞,淡淡的说道:“一炷香时间已经过去了,告诉我西方魔教的落脚处。”
方玉飞静静的说道:“严大侠,我不是飞天玉虎,我也不知道西方魔教的落脚处。再说了,江湖上的规矩,啊……”
他话音刚落,之间寒光一闪,原来叶楚也不知道从谁怀中拔出一把利剑,似乎刚才的剑光只是一种幻觉,但对面方玉飞的右耳已经掉落在地。
叶楚看着一脸惊怒之色的方玉飞,淡淡的道:“就凭你还配和我谈什么江湖规矩?”
他站起身来,俯视方玉飞,如同俯视一只蝼蚁:“既然不说,那就去死!”
方玉飞咬牙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很好!”
叶楚扬手一剑,方玉飞的脑袋冲天而起,颈中鲜血狂喷。
他随手一抛,那把利剑物归原主,而自己也起身离开:“这就是挑衅我的下场!”
他走过蓝胡子身边的时候,突然又道:“蓝胡子,听说你故意让你老婆偷走了假的罗刹牌,你以为人们觉得你连个玉牌都看不住吗?”
说完也不理会蓝胡子惊骇莫名的表情,大踏步离开银钩赌坊。
他在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就不用多待了。
他一路南行,从未招惹是非,却没想到居然被人继而连三挑衅上门,最后还组团围攻他。这已经让他积攒下不少火气。
既然有人这么不识好歹,那么就满足他们的愿望!
不管是黑虎堂还是西方魔教,都已经深深地触犯了他的威严。这种触犯,必须用对方的鲜血才能偿还。
飞天玉虎以恐惧和威压统御属下,因此属下们对他畏惧的成分远大于尊敬,所以一旦此人身死,大家最大的可能就是席卷了黑虎堂的宝库,一轰而散,既没人会为他报仇,也没人敢重建黑虎堂。
也就是说,杀了一个飞天玉虎方玉飞,也就等于毁了黑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