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枪打得不密,都是对着策马上的鬼子射击的,而大柱却不停地把炮弹打在鬼子后面的空地。炸得战马纷纷向前。
现场更加乱了,中间,秋山被挤在里面眼看着士兵一个个被打落马下,两边,骑兵拼命地拉住战马,不让前去送死,可好多战马不听,实在不行就闯进了青纱帐,很快被高粱杆绊倒,马上的鬼子一下子被摔出老远。
“轰轰轰轰”后面汽车上一见有利可图,也向后面打出了榴弹,顿时,秋山中队被迫再次冲锋。
一个个骑兵拼命拉着缰绳,嘴里喝骂着该死的战马。又不得不眼看着向前冲去。
有的鬼子忍不住对战车开枪,但一点作用没有。还有的比较聪明,一下子跳下了战马,后面的有样学样,都跳进一壕沟,任由战马跑掉。
装甲车队一看乐了,顿时让开了中间,形成一道夹道放战马过去,后面,于海光笑道:“看到没有,鬼子多行不义,连畜牲都投八路了,他们的下场好不了啦!”
秋山也跑到了沟里,眼看情况不对,大声命令开枪,不得已,几个骑兵忍痛对后面的战马开了枪,他们和自己的马一天到晚呆在一起,都有点舍不得,只好对着马臀射击,几匹大马吃痛,全都嘶鸣着向前猛冲,一下子,所有活着的马全都跑光了。
秋山恨恨地对着坦克开枪,小手枪的子弹也不知能不能碰到坦克。
鬼子终于沿着沟向后撤退,再不跑坦克就追上来了。万金松用步话机让于海光他们留下,向后收马,这些可都是宝贝。
坦克和装甲车开始前进,只是,路上人尸马尸太多,一时不好下履。只好拣着人压,顿时,车内的人全听到了外面不停的“啪啪嘎吱”声,如果定力不强,此时肯定会吐出来。
车里的人看不到还好点,对面的鬼子却受不了了,这特么太残忍了,好多人还没死呢,就被压成相片了,那濒死的惨叫声震荡着他们的心灵,原来,自己也有这么一天,被人象畜牲一样看待。
鬼子跑了,他们知道,这破机枪打人还凑合,打战车,徒增笑话罢了。
所有鬼子全都掉头,有的沿大路,有的下沟,还有的冲向青纱帐。
但在如雨的机枪声中,大路上的全都被打死,跑向青纱帐的只有几个逃脱,而沟里的还在拼命,当坦克越过尸堆赶上时,他们才知道,自己不过是比那些死去的多喘了几口气罢了。
秋山跑不动了,长期的骑兵生涯让他的双腿失去了跑步的动能,他一下子瘫倒在沟底,大口地喘着气:“不,不跑了,再跑也没用,跑不过战车的!”
松田闻言也停下回头,耳听得头顶车声隆隆开过,坦克跑到前面去了。
“各位,今天,我们都要玉碎在这里了,大家还有什么话要说的?”秋山向两边扫了一眼,跑是跑不掉了,与其被八路象兔子一样打死,还不如选个体面的死法。
所有人只是喘着粗气,一个都不吱声,他们浑身湿透,早已失去了生的希望,只是拿眼看着秋山。
“那好,我选择上前,帝国的士兵没有投降这一说,大家九段坂见!”
秋山大喝一声,站起身就向坦克迎去。
“哒哒哒”一个短点,就把他打得倒载下沟,两个鬼子向旁边一让,就见秋山跟死鸡一样,扑倒地沟底。
一个年轻的鬼子再也受不了了,他大喊道:“我不干了,我是来镀金的,我要投降!”
身体还没站直,就听“叭”的一声枪响,年轻鬼子胸口冒出一大片血花,他回头不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军曹,这家伙平时看自己家城有背景,可没少巴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他怎么会对自己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