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炮拍了拍胸脯:“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们了,只是鬼子的狗肉不能吃,这帮王八犊子经常放狗咬人,兄弟们对这些狗早就恨之入骨了!”
秋山少佐骑在一匹马上,眼前浮现着菊山少佐布满血丝的目光,耳边还响着他嘶声力揭的吼声:“秋山君,一定要给我报仇,一定要!”
本来自己看他身体还棒,并没有伤得太重,就随意问了下身边的翻译官,王翻译悄悄告诉他,这个菊山太君由于被挤进了一颗铁珠,被人称为菊三蛋,而且据医护官说,伤情严重,送到奉天后,这三个要全部摘掉!
秋山点了点头,这事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以后菊山要是发现自己赖以表现的仁丹胡掉落,八成会发疯!
正想着菊山的心事,一个士兵向他报告:部队已到了山脚,和山脚隔着一条小路,赤柴队长问是否攻击前进。
秋山不耐烦地挥挥手:“赤柴的勇猛哪去了?这点小事也要问我?让他快速前进,抓住抗联才是正事。”
赤柴也很无奈,作为一个从低层爬上来的小队长,眼前明显充满危机,本想报告秋山,请他壹过来查看一下,谁知传令兵告诉他,少佐的心情很不好,让他快速攻击前进。
不得已,赤柴只得派上一个班的士兵上前探路,十来个人很快来到树林边缘,为首的军士靠在一棵大树上向前看去,只见眼前的山势挺高,半山腰有几块突出的大石,要是敌人在那里摆上一两挺机枪,别说一个班,就是一个小队也冲不过去。
反观自己这边,要想射击得把枪抬得老高,任谁都知道,无依托仰射是最难的,尽管只有一百五十米左右,命中率也不会超过五成。
山腰上,山炮嘴里不停嘀咕:“小日本子,快点出来露个脸啊,怎么老是躲躲闪闪象个老鼠似的?”
他左边的二排长魏承军把一个手雷放在身侧,扭头说道:“我说山炮,你能不能不少说点话,这才是鬼子的侦察兵,大队人马还在后面呢!”
“我说老魏,你可别小看我,这鬼子的侦察兵可讨厌了,全都是老兵,一个顶五个新兵,打的就是他们,嘿,来了!”
一个矮个鬼子从一棵大树右边探头一看,就缩了回去,半晌,又从树干左边冒出头,这回看的时间有点长,有两秒才缩回头。
“嘿,小兔崽子,跟炮爷玩躲猫猫呢,也不知换个地方!”山炮嘴里小声说着,枪口已瞄向大树右侧,三秒过后,矮鬼子再次从树干右侧露出半边脸,还没等他看清情况,就听得“呯”的一声,一粒子弹从他的下巴处射进胸腔,一个仰身往后就倒,手中的步枪甩出老远。
“谁?谁抢我生意?”山炮怒叫了一声,一转头,迎上了耗子冷冷的目光,赶紧闭上了嘴。
“这个老鬼子忒机灵,等你瞄到再打,他早就缩回去了。”大柱笑着安慰山炮受伤的心灵:“别急,这种老兵鬼子里面不多,下面有你打的!”
老鬼子一死,其他鬼子全都怒了起来,纷纷靠在树干边向上射击,双方的枪声立马杂乱起来。
鬼子侦察兵在对射中一点好处都没讨到,一枪过去,往往招来好几枪的反击,山上抗联战士们瞄着一棵大树“呯呯呯”一阵连射,打得树上木屑乱飞,好几个鬼子身形没藏好,被击伤后再次中弹,污血顿时染红了一片雪地。
更可怕的是几个特战队员和一帮林中老炮手,子弹几乎擦着鬼子的鼻尖飞过,躲得稍微慢点就遭到重击。
MP5瞄准基线高,特战队员全都换上了半自动,喇叭瞄了半天,生意都被其他人抢去了,不由气极,正好,最后一个鬼子闪到一棵小树后面拉栓,他稳稳地瞄向露在外面的枪托,然后一扣板机,只见木屑飞起时,那杆三八枪也甩了出去。
“哈,这下看你怎么玩?给我老实呆在那吧!”
最后一个鬼子顿时坐了腊,不就是没抓住背带吗?值得把自己的枪都打掉吗?现在怎么办,武器都没了,还玩个毛啊!跑过去?别提了,估计一步还没跨出,就会被击倒。
他只好对后面正准备进攻的部队大喊,让别人扔杆枪给他,可这事,谁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