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她这样恶毒的害王妃,这人便留不得了。”
“我都饿了呢!去给我拿些吃的来吧!别的事改日再说。”
香雪便连忙去给谢祎拿吃的。
轩辕启回来的颇晚,“我在‘湖光山色’之中见到了叶重锦,他身上还穿着我的衣裳。”他定定的望着谢祎。
谢祎才正要和他详细说起今日的事,姚量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说是皇上病危,宫里来了人,召见禹王和王妃。
“你没听错?”谢祎有些吃惊,在这样的关头,皇上会召见她?
若说安排后事,那也不必宣召她一个没有“王妃”头衔的女人去啊!
“奴才没有听错,的确是宣召王爷和王妃。”
轩辕启握住了谢祎的手,“这便入宫吧!”
这个时候谢祎也来不及和他解释什么了,她感觉得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即便是面上保持着镇静,可心里到底是乱了。
可这样的时候,她却说不出半句劝慰的话来。
大抵失去至亲的痛苦她也曾体会过,所以这个时候她心里十分清楚,什么样的劝慰都是无用的,根本听不进去。
那巨大的痛苦像是浪潮一样铺天盖地而来,那种痛苦无处可躲,无处逃避,只能感觉到彻骨的冰寒。
旁人怎样的宽慰都只是徒劳,到底只能靠着自己慢慢走出这样的痛苦。
所以她只是回握着他的手,一眼不发。
进了宫便一直往皇上的寝宫而去,大抵是不少人都已经得了消息,所以殿外已经等了好些人。谢祎眸光扫了一圈,皇上、太后、轩辕敏、温浩初都在,倒是不见皇上的宠妃宸妃。
大抵是先前宸妃的禁足令还没撤,也可能这样的时候,并没有人去告知宸妃皇上病危之事。
不过来的人虽多,却是殿门紧闭,谁都没让进。
轩辕启匆匆给太后和皇后行礼后,便问起皇上贴身伺候的太监郝公公,皇上到底如何了。
“皇上口谕,若是禹王妃来了,便请入内,余者都不见。”郝公公说道。
“放肆,皇帝如何会传这样的口谕,你可知假传皇帝旨意乃是死罪。”太后呵斥道。
郝公公连忙跪了下来。“奴才不敢胡说,这的确是皇上的口谕。”
“郝公公确定没有记错?皇上怎么会见禹王妃?”皇后开了口。
“皇上为何要见禹王妃,也不会告知奴才。”
“既然皇兄要见阿祎,想来是有什么话要吩咐,便让阿祎进去吧!”轩辕启说道。
谢祎便跟着郝公公入内,殿中十分安静,伺候的宫人都没打发出去了,所以轩朗的寝殿显得尤为空旷。
和谢祎想象中皇上衰弱的躺在床上不同,皇上竟然是坐在椅子上,身着龙袍,发丝都梳的一丝不苟,整个人看上去竟然还颇有几分精神。
那一瞬间,谢祎的脑子里只剩下四个字“回光返照”。她并不觉得皇上真的一下子便身体康复,能这样健健康康的坐在这里召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