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看了看背对着流泪地我,又看看出门的苏墨,神情哀愁。
身上和头上的伤很快结痂,基本感觉不到痛。只是胳膊上的伤总也不好,有些不便,让我有些急躁。妈妈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总要让骨缝长合才好。
苏墨经常来,他拿了我的钥匙配了一把,进出门很方便。但他好像很忙,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孟晨在我养伤期间,来看我。他脸上有些疲惫,似乎好久都没能好好休息了。他这样累,还来看我,让我十分感动。我们说了很多话,也说了苏墨和姚梦涵。只是提起苏墨时,孟晨欲言又止。
我皱着眉头看着眼前憔悴的人,有些心疼。虽看得出孟晨的心情有些糟糕,我却有些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
因为从没来有在我面前吸过烟的孟晨,这次一根接一根的抽起来。
直到我按捺不住咳嗽声响起,孟晨才反应过来,将烟立刻熄灭。
孟晨站起身来,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初夏,你要小心苏墨。”
“没头没尾的,我小心他做什么?”我笑着问道。
孟晨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最近,道上很不太平。飞哥去外地运货,突然出了事,我现在接了他的位子......”
“虽然不该对飞哥幸灾乐祸。但我觉得你自己做老大很好啊!你自己都不讲,看你愁眉苦脸的,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情呢。恭喜你高升!”我真心地笑起来,衷心地祝贺孟晨。
孟晨却并没有开怀,仍然眉头紧锁地,“不是这样的,飞哥这次出事的很蹊跷。这单货是飞哥的一个老熟人牵的线,客户我跟飞哥也都认识,合作过好几次。飞哥之所以亲自去送货,是因为那边有两单货要运回来,数目很大。所以我跟飞哥必须有一个人过去,以往每次都是我去,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飞哥坚持自己去......”
我细细思索了一下,猜测道:“你的意思是,这样一笔熟人间的交易,从本质上来讲,100%不会出事,对吗?”
孟晨点点头,说道:“100%倒也说不上,但自从飞哥出事后,苏墨跟姚强却莫名其妙拆伙了!”
我有些懵,“他们刚开始是一起的吗?”
那怪不得,苏墨会和姚梦涵在一起了……
孟晨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道:“也不能这样说,他们确实是一起打拼起来的不假。但苏墨好像另有际遇,跟姚强分属不同的派别。后来,有一股神秘势力渗进H市,苏墨觉得H市没有发展前途,便鼓动姚强回来。”
我皱了皱眉,想了想,问道:“那现在这种情况,他们应该更亲密才对啊!他们只有联手才能将整个洞原县划入囊中,再平分,得到的不会比现有的少,怎么会拆伙?”
“我也这样认为!并且也一直疑惑,如果这次飞哥出事,是他们搞得鬼,那他们就不可能再让我轻易上位,凭白给自己竖敌。”孟晨说道。
“那你现在岂不是……”我有些忧心地看着孟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