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柴玉媛这么一说,楼萧迁心里的巨石算是放了下来。
很好,柴玉媛的目的不是伤人而是打狗,最终也没伤到人狗也没伤到。论案情这只是个小案,责罚两护卫、告诫柴玉媛、安抚秦氏母女,然后了事,各方安好!
柴玉媛翘起在嘴角,她柴玉媛是不懂这些弯弯道道,但她夫君懂!这三个贱人想用一条狗两个蠢卫就搬动她,痴人说梦!
楼萧迁见晟王不言语,便眉眼舒展地要开始陈词结案,哪知小暖又磕头道,“大人,小暖还有一事,请大人容禀。”
楼萧迁把话憋回去,不情愿地道,“讲。”
小暖抬头,“前日这两人到庄中行凶,不管是为了伤人还是伤狗,都是私闯民宅。虽说这罪过不小,但现如今民女的祖父尸骨未寒,民女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将这二人抓住后未想过来击鼓鸣冤,想的是将他们交给民女的父亲,请父亲定夺。”
楼萧迁眉头跳了跳,既然如此你还来县衙折腾这一遭作甚!
“可民女的父亲在为祖父守坟,日夜不离。民女不想因此事打扰祖父和父亲的安宁,便想着后日也就是走七之日再将他们带到父亲面前。“小暖接着道,“可今早民女进城采买明日走七所用之物时,却偶然撞见一人!”
“何人?”楼萧迁见小暖眼巴巴地瞪着自己,只好配合问道。
“是去年六月初四夜里,京城外破庙意图杀害我母女三人之人!“小暖悲声起,“当时民女的娘带着民女和妹妹从京中驿馆出来,民女受重伤,民女的娘带民女去医馆看伤用尽了盘缠,只得带着民女和妹妹以及大黄狗到城外破庙栖身。哪知半夜时,有恶人持刀入破庙意图辱我娘,并要将我二人卖入烟花之地!”
小暖这话一出,柴玉媛的脸色便是一变,堂外众人又是一阵喧哗。
“我娘誓死不从,那恶人举刀欲杀人时,大黄狗上前护主。民女拖着虚弱之躯,趁他不备用木棍将他击晕后,民女三人才得以脱身,连夜冒雨逃命回乡。”小暖说完看了一眼柴玉媛的脸,才接着道,“今早民女在官爷押送的罪人中见到了此人!便上去问了几句,才知他是因为谋财伤人被抓的。民女想到去年事心中难平,便回家取了当时从这恶人身上取走的一些小物件,到军爷那里去告此贼也曾意图杀害民女三人,想讨回个公道。”
楼萧迁无语,原来这丫头今日不是告了一状,而是两状……
“那位军爷将民女带去之物给一位大人看过,竟……竟断定那是承平王府侍卫的信物!”小暖说道此处声泪俱下,“大人!民女三人刚到驿馆便被父亲赶出来,连京城几条街几个城门都不晓得,怎么可能得罪承平王府!民女和娘亲心中生戚,这才前来击鼓鸣冤。民女告承平王纵奴杀人,请大人为民女等做主!”
秦氏和小草亦是叩头,求做主。
堂外众人一片哗然。
柴玉媛怒道,“陈小暖!你莫血口喷人,你可知诬告朝廷命官乃是重罪!”
“怎么可能是诬告,人家官爷都说了那人是承平王府的护卫!”大堂外有人嚷道。
“陈状元跨马游街遇郡主,得美人抛花,陈状元回眸一笑镇京城,此事在京中被传为佳话。紧接着秦氏母女进京便被带伤被赶出驿馆,夜间又在破庙遇人劫杀,这其中若无关联,实是难以服人!”大堂门口的赵书彦也开口了。
“就是……”
“不就是看上了人家男人,才让人家休妻再娶吗,没成想竟狠毒到要杀人!”韩二胖吼道,“如此罪恶滔天,难怪会被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