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日选婿时,王壑为助方逸生来到李家时的形容打扮。当时李菡瑶见了他很困惑:不是说来帮忙的吗,为何一副随时准备做新郎的架势?
想到这,李菡瑶忍不住笑。
又想起两人下棋时斗口:
“公子多大了,生日几何?”
“在下虚二十,四月生日。”
“可定亲了。”
“没有。”
“可想过要寻个什么样的女子为妻?”
……
“那在下可否认为:姑娘这是在暗示在下,莫要懦弱,赶紧向姑娘求亲?”
“公子想多了。”
“在下意会错了?”
“错不错的先不说,你不行!”
……
回忆到这,李菡瑶笑意加深。
她又回到现实,回到眼前。
她深知,要想有底气面对王壑,必须得拿下江南,于是又想江南的局势,进而想到段烈……
偶然一抬眼,眼角余光瞥见前方的村姑正看着自己,看呆了眼,竟将棒槌往手上砸,不由失声叫道:“姑娘小心!”亏她谨慎,这时候也不忘改变声音,否则人家一听她娇喝,很容易就能听出来她是个姑娘家。
那村姑原本只是失手,被她这么一嚷破,再触及她黑亮的眼眸,心慌意乱,更羞得连蹲也蹲不稳了,差点一头栽进河里。好容易稳住身子,急忙忙将剩下的衣裳在河水里胡乱摆了摆,就装进篮子,起身就跑。
李菡瑶纳闷:这是怎么了?
听琴从舱内走出来,一面帮李菡瑶收拾钓竿,一面道:“公子,该吃饭了。”
李菡瑶问:“她跑什么?”
目光示意她看那村姑。
听琴瞅了一眼,忍笑道:“她害羞了。谁让公子风采过人呢,任哪个姑娘见了也脸红。”
李菡瑶恍然大悟,伸手捏了捏听琴的腮颊,笑道:“公子怎不见琴儿脸红呢?”
听琴歪头躲开,嗔道:“公子!”
品茗看了,转脸偷笑。
李菡瑶见太阳出来了,起身,迎着晨光看了好一会,心想“他在做什么呢?”
听琴将黑酸枝矮几搬到船头,又放了张小杌子在矮几旁;品茗用个如意纹的青花瓷碗,舀了一碗鱼汤,盛了几块细嫩的豆腐,还有鱼肚肉;又铲了几只焦黄煎饺,放在如意纹的青花瓷碟内;还有一条煎鱼,都放在几上。
听琴叫:“公子,用饭了。”
李菡瑶转身,在小杌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