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忍木直直的站着,余光都给一个。
“小忍……小忍……”晓文不死心,轻轻的一声连一声的叫,可惜人家连眼珠子都不动。
“我说小……”突然听到脚步声,晓文倏一下离了夏小忍几步远,还没有站定,杏儿从房间内出来,他朝她笑笑,“杏儿,你在里面呀,我咋没看到你进去呢?”说完,故意而心虚的朝里面看看。
杏儿板正的脸比夏小忍好不了多少,她朝边上瞄了眼后离开了。
晓文见她走了,连忙追过去,“喂,杏儿,我找你有事。”
杏儿脚步未停,问了一句,“什么事?”
“馓子有没有了?”
“没有了。”
“单婶啥时再炸?”
……
两人渐走渐远,夏小忍听不到他们声音,双眼朝天瞄了瞄,还真有意思,以后的生活难道都是这样,好像也不错。
黄夫人一直把小丫头菁罗的话放在心上,一直想去见秋白砚,却一直没动,觉得不合适,作为女方家长,她觉得主动去找男方,好像不太好。
黄意涵哭哭闹闹闹腾了两天,两天后,站在门口,一会向外,一会儿又进来,犹犹豫豫不知如何是好。
菁罗暗暗摇头。
第三天,她终于下定决心去找秋白砚,被她的母亲拉住了,“幺娘,你已经十五岁了,不能再这样随随意意往外跑了,在家里跟母亲学家事。”
“母亲,我已经学了呀。”
“这些那里够。”黄母摇头。
黄意涵撅着小嘴:“母亲,可是秋大哥生我气了,我再不去,他不要我了怎么办?”
“你……你一个小娘子,怎么能说出这种不知害臊的话?”
“母亲,可我就是这样的性格,你让我怎么办。”
黄母脑壳生疼,断然道:“就算你什么秋大哥喜欢你,我和你爹也不会同意你嫁给他。”
“为……为什么?”黄意涵的吃惊的问。
“因为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
“就是不合适。”黄母严厉的说。
“不,我就是要去。”
“来人,”黄母大声叫了一下,“把院子门锁了,菁罗,你看着幺娘,只让她呆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不许出去。’
“是,夫人。”
“母亲,凭什么?”
黄母没回她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从今天起,女工、算账、打理厨房采办、到庄子上收租,你一样不落的都要学起来,要是学不好,你就不要嫁人了,我和你爹养你一辈子。”
“不,母亲,我要出去,在家里我会憋死的。”
“那就试试会不会憋死。”
“母亲,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我疼爱你,舍不得你,没想到把你养成了这样,你这样嫁人,这是要祸害别人家啊!”黄母真是痛心疾首,宠女儿竟成这样子,都是她的错啊!
日子不急不慢的过着,转眼间,四月就要过去了,眼看着就到了五月,秋白砚带着郭二平就要进京了,行李等物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秋白砚到小木院和小东家辞别。
“辛苦你了,秋大哥。”
秋白砚摇摇头:“谢谢你给我机会,让我又有借口回到京城。”
“你离京城时曾发誓永不回去?”
“嗯。”秋白砚道:“是不是有些可笑。”
“不,秋大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境,走出来就好。”
“没错。”秋白砚松口气般说道:“我从没有想过会遇到小东家这样的人,也从没有想过离开一个郡王,又会遇到另一个郡王,人生际遇还真是奇妙。”
“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遇到奇迹。”
“对,没错!”秋白砚道:“我现在特别相信。”
麻敏儿道:“到了京城后,麻烦去麻府一趟,替我爹问候一声祖父。”
“好的,小东家,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要交待的吗?”
“你做事我放心,如果我大哥有空,你买房子的时候,给他过一眼。”
“行,我明白了。”
郭二平一直站在边上,满眼都是兴奋,京城啊,没想到有一天,他这个泥腿娃子还能到天子脚下。
“二平,出门在外,一切要小心,不懂的问秋大哥。”
“我知道!”郭二平比麻敏儿小一岁,一直和麻三郎一起念书,半个月休沐一次,都是麻敏儿去接的他们,他早就把她当自己的姐姐了。
“你呀!”麻敏儿笑道:“我对秋大哥说了,你要是喜欢什么新奇玩意,或是回来想带东西给大家,他都会给你支银子。”
“多谢二娘!”郭二平听到麻敏儿对他格外关照,笑得嘴都合不拢。
“不要光想着玩,还要跟秋大哥学做事。”
“嗯嗯,我知道。”郭二平用力点点头,他明白自己在读书上没什么出息,可要是做事也不行,那可就不好了,所以学做事,他还是挺认真的。
麻敏儿留了二人一起吃了顿晚饭,并约好明天早上去送他们。
“不要,真的不要,小东家,对我来说,每一趟出门,就主平时查铺子一样,真不要特别送。”
郭二平也道,“二娘,你现在是郡王的人了,出门也不太方便,就不要送了吧,我跟秋大哥还有商队呢,人多着呢,没事。”
麻敏儿叹口气,“那好吧,我们七月份见。”
“好,七月份见。”
麻敏儿一直把秋白砚和二平送到了路口。
秋白砚和郭二平回到了安隆酒楼的住处,刚到酒楼巷子口,有一对夫妻站在那里,等他们经过时,男人拱手问:“请问是秋掌柜吗?”
“黄老爷——”秋白砚已经认出他来了。
“你认得老朽?”老者倒是愣了一下。
“我经常去衙门交税赋办各种文证、契书,在衙门里看到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