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消息?”
梅南风回道:“那姓麻的带着仆人去买瓷器,是我们下手的好机会。”
“大哥,我们要杀的是刘载离和夏臻,逮姓麻的有用吗?”
“那姓麻的女儿可是夏臻的宠妻,只要抓住他,我们就能引出姓夏的杀了他。”
“大哥,就凭我们两个人能行吗?”
梅南风冷笑一声,“当然不是。”
“哥,你联系到那些人哪?”
“嗯。”
“太好了!”梅若儿道,“只要杀了刘、夏当中的一人,拿到他们的鲜血,我们就可以祭奠父母的在天之灵。”
“对,只有这样父母才能瞑目。”梅南风道,“我去和那些人联系,到时要是有人来找你,我们的联络暗语是……”
“好的,大哥,若儿知道了。”
“一切要小心!”
“恩。”
——
郭二平带着东家选了几家瓷器店,结果都不大满意,“东家,这里可是京里!”
麻齐风叹口气,“我知道这些东西很好,只是想选一些别致的。”
“东家,要不,我们请二娘回来选。”
麻齐风摇头:“一点小事,就不要烦她了。”
“那……那我们明天再去东大街看看,你觉得怎么样?”
麻齐风抬头看看天色,“还不晚,可以再逛一家。”
“哦。”
某街道与巷子交接处,两个抄手的闲人看似闲逛,实则目光四瞄,避在一边,“刚才看了,他身边的人手太多,没机会下手。”
“那怎么办?”
“告诉后边的人,按第二个方法行事。”
“是,头儿,小的知道了。”
“赶紧去。”
“好!”
——
某大酒楼某包间,两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正在移杯推盏:“老兄,机会来了!”
“是啊,多好的机会!”
“老兄,听你的口气,你似乎已经……”中年男人做了个出手的动作。
“老弟,所以你得叫我老兄。”
“太好了,来,老兄,敬你一杯。”
两个中年男人碰了酒杯,“那你怎么出手?”
被称作老兄的男人悠悠道:“以姓风的现在的势头,正面出手是不可能的,只能来暗的,而且是纯刀子那种。”
“纯刀子?恕老弟不明白,什么叫纯刀子?”
被称为老兄的男人阴沉一笑:“急什么,纯刀子很快就出来了。”
——
虽说刘载呈让人打听麻悦儿出不出门的事,但他在内心深处明白,一个小娘子单独出门的机会几乎没有,他只是存在一些侥幸心理。
没想到这个侥幸居然真得成了,“你刚才说什么?”
“麻四娘带着小丫头乘马车出门了。”
“老天爷,他一定知道我太想悦儿了,所以把她送出门了。”刘载呈边说边脱衣袍,“赶紧给我拿最好的袍子,最好的玉佩,我要出门。”
“是,爷,小的马上来。”
阿来带着几个小厮,忙手忙脚的把他们主人打扮的玉树临风,“她现在到了那里?”
“回爷,我们的人跟着呢,现在已经出了胡同到了巷子口。”
“哦,那快点。”刘载呈高兴的就差飞到麻悦儿身边。
到了胡同口,马车刚想转头,被一敦实中年男人挡住了,只见身上有伤,跑得气喘连连,“请问……请问……麻家宅子在这个胡同里吗?”
“你问麻家宅子做何?”马车夫挺紧慎。
“麻……麻老爷出事了,让我到麻家报信。”
“什么,我爹出事了?”坐在车厢里的麻悦儿大惊,连忙跳出马车:“在那里?”
“原……原来你就是麻家人,小娘子,小的能否坐到车夫边上,带你们去?”
“行行,老爹,赶紧去救我爹。”
车夫老爹紧慎,“四娘,我们先去家里找人。”
“找人可以,我……我就怕贼人动作太快,我们跟不上,让贼人跑了。”受伤的中年男人道,“要不这位老伯回去叫人,我帮你先驾马车去南大街瓷器店。”
听到此人说瓷器店,马车夫觉得他说得还真对,老爷确实就是去买瓷器了:“那……那我赶紧回去找人。”
“好,老爹,麻烦你快些。”
“好。”
刘载呈的人一直跟着,直到他们主人到了,连忙指着前面飞奔的马车道,“爷,就是前面那辆棕黑色马车,不知为何,驶得很快,要不是我们盯得紧,都赶不上他们。”
“这是要去那里?”
“这是往西门城的方向,好像要出西城门。”
“难道要去西草沟?”
“有可能,爷。”
“那就赶紧跟上去。”
“是,爷。”
——
马车夫老爹快速跑回去,赶紧把事情告诉了当家主母,莫婉怡惊得从椅子上滑下来,“子……子常出事了?”
“是,夫人,四娘先跟过去了,你赶紧派人去南城瓷器店帮忙。”
莫婉怡更惊了:“是谁让四娘单独出去的,要出去也是我出去,四娘要是有个好歹,我第一个对不起的就是子常。”
“夫人,四娘并不是为老爷的事出去的,她自己出去刚好在巷子口遇到前来报信的人。”马车夫道。
“什……什么,她出去干嘛?”莫婉怡的手都抖了。
车夫老爹被麻悦儿叮宁过,让他不要说去城外给先头夫人上坟,“我……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不知道你把马车驾到那里?”
“我……夫人,你还是赶紧找人救老爷要紧。”
莫婉怡一想也对,赶紧找夏臻留下的人手,“请大家赶紧去南城瓷器救老爷。”
“南城瓷器店很多,我们该去那家呢?”
方顺这话一问,不仅莫婉怡傻眼了,就是老车夫也傻眼了,是啊,南城瓷器很多,倒底是那一张,“难……难道四娘被坏人骗了去?”
“你……何老爹,你……”莫婉怡急得汗直流,“来人,赶紧去看看老爷回来了没有?”
仆人刚想出正厅,麻齐风回来了,“我回来了。”
“老爷……”莫婉怡与马车夫还有夏臻留下的人手方顺面面相觑。
“怎么啦,婉怡?”
“四……四娘……”
——
京城七十二家正店,大半以上都是权贵开的酒肆,当然也有纯粹商人开的,风之平就被人请到了这样的酒楼吃饭。
“风指挥使,你这样戒备,让小弟我情何堪啊!”
风之平转头笑笑,“翟兄,你离开京城已久,并不知道京里现在的情况,我实在是怕了这些人,总是不停的给我使绊子,让我不好做事啊。”
“风兄,你爹可是太师啊,谁敢为难你?”
“哈哈……”风之平道,“正因为我是风太师之子,才更有人给我使绊子。”
“这……”
风之平伸手拍拍他的肩,“要不是跟你是朋友,又是几年不见,我还真不会随意来别人订的酒楼吃饭。”
“原来如此,是小弟浅薄了。”
“无妨,难得见面,咱们说些开心的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