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晴空,一身白衣的幻翎不御剑驾云,看似轻飘飘的被风吹着但速度却不满,目光所见的天边凝结着血色的云层。
幻翎看着远处的云层下面的城堡嘀咕着:“都过去这么久了,说不定早就被吃了”。
一个半透明的幻翎虚影穿透墙壁后凝实,幻翎打量着古堡大厅:空无一人的古堡内部一尘不染,每隔五步就是一具举着三只燃烧着红蜡的烛台,烛台下有着薄薄的一层烛泪,血红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城堡深处······
本是阴暗的内部在昏黄烛光照耀下反而多了种静谧阴森的感觉。
“打开大门就行了嘛,干嘛浪费蜡烛。”
幻翎小声嘀咕着,慢悠悠的沿着地毯走向深处,那里面有一个没有掩饰的算是强大气息在等着他,幻翎计较着能不能把里面那个打痛后收编。
【血影舞者·亚度尼斯】同样感受到有陌生者来到了自己这里,此时它正坐在铺满毛毯的宝座上,手里摇晃着小半杯鲜红液体,时不时伸着鼻子嗅嗅味道却不喝。
侧头看向身旁另一个略高的座位,座位扶手下放着的高脚玻璃杯正在接着偶尔从上面滴落的血滴,她无力的靠在座位上,眼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手腕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
“外面来人了,你觉得是为你而来的吗?”
眼睛恢复了点点神采,转动眼珠只能看见它的眼睛,她蠕动嘴唇想说什么但没有声音发出。
【血影舞者·亚度尼斯】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听到一个字,顿生扫兴,“来的不是他,你可以死心了。”
它受够了一个人唱独角戏,不再看旁边垂死的她,强忍住一口喝完杯中液体的冲动,略不耐烦的等着那个人的到来,都这么久了,他怎么来得这么慢?
幻翎也不知道里面那个等他已经等到不耐烦,他一路看着墙壁上异土风情的浮雕,琢磨着壁画讲述的故事,时不时踏空敲敲看看墙壁上的装饰品,红毯延伸的路上还有许多铺着红毯的岔路,每个岔路都分一个分身进去逛逛。
逛了一会儿,得出结论:除了浮雕和壁画上的故事有点意思,这个城堡主人根本就是凡人的品味,不是黄金就是宝石,没有内涵而且很穷。
汇聚分身后直接一步踏入虚空,脚步落地已直接出现在【血影舞者·亚度尼斯】前方。
“这里面的蜡烛全都是你自己点的吗?”
【亚度尼斯】皱眉惊讶于面前的陌生男子也能入虚空,准备说的开场白又被这一句疑问堵回了喉咙。
眼前这个人的能力不像是自己预料的那个,【亚度尼斯】优雅的小抿一小口杯中的液体,露出和善的笑:“你是那位的朋友吗?”
幻翎看看靠在另一个座位上的她,目光随着血珠滴落到杯中,再看回【亚度尼斯】手中的杯子,面露不悦。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臣服于我然后放了她,二是我杀了你然后放了她”
幻翎的话顿时激怒【亚度尼斯】,本来就等得不耐烦,等到最后还是这么狂的,它一口喝完杯中液体然后摔在地面上:“狂妄!我在地狱里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话音一落,【亚度尼斯】的面露狰狞不复优雅,指间匕首转动冲向幻翎:“抢我地盘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当本大爷是地狱里那群低贱的杂种吗?”
匕首轻松地切入幻翎身体,【亚度尼斯】震惊自己竟没发现这是虚影就被虚影幻翎一拳打在脸颊。
虚影幻翎一拳打退【亚度尼斯】,轻蔑的淡笑间虚影转化为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