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官员们闻讯赶来,对着那块腰牌,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皇上,太子这是垂死挣扎绝地反击啊!”
“是啊皇上,太子其心可诛。”
“皇上,此乃逆天大罪,不可饶恕啊……”
一个个的口口声声全是声讨太子。
皇上积怒愈盛,一张脸已是黑沉如墨。
“即刻摆驾回宫,朕要连夜审问太子。”皇上怒道。
“启禀皇上。”苏逸清朗的声音响起,如珠玉落地。
“皇上,容微臣说句话。”苏逸面色肃冷,目光沉静。
皇上威严道:“说……”
“启禀皇上,微臣觉得此事有一点可疑之处。”
“说。”皇上沉声道。
苏逸掂了掂手中的腰牌道:“皇上,刺杀皇上是逆天大罪,若是真是太子指使,太子又岂会笨到让刺客随身携带腰牌?万一失败了呢?岂不是自掘坟墓?”
嗤……皇上倒抽一口冷气,慢慢冷静下来。
赵启轩道:“我只听说刺客有在身上刺字纹身的,还没听说过带腰牌的,这么重的腰牌带在身上,打斗中遗落的可能性很大呀!”
“可是太子也脱不掉嫌疑,如今太子被软禁,对皇上怀恨在心也在所难免。”有大臣道。
苏逸道:“如果是有人嫁祸呢?错杀了太子,反倒让真正图谋不轨的人逍遥法外,岂非正中那人下怀?现在侍卫统领已经带人去追击刺客,何不再等一会儿?”
“正是,这个幕后黑手要是不揪出来,万一还是皇上亲近赏识之人,那就危险了。”赵启轩附和道。
“微臣不是要替谁分辨,只是一切还是以证据为重,势必揪出真正的凶手。”苏逸道。
皇上冷静下来后,思路也清晰起来,听苏逸和赵启轩这么一说,也觉得事情有些可疑。
“皇上,刺客前来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宁可自戕也不会被活捉,到时候刺客死了,腰牌又不能为证的话,岂不是成了一桩无头公案?”有大臣提出质疑。
皇上的眉头越拧越紧,心中纠结万分。
太子是有刺杀他的动机,而且他从感情上已经认定了是太子所为,但是,赵启轩说的也没错,万一这个包藏祸心的人还是自己亲近赏识之人,那就等于一条毒蛇潜伏在他身边,随时都有可能钻出来咬他一口,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想到这,皇上心中有了计较。
“就依苏卿所言,兹事体大,朕不能轻易就断定谁有谋逆之心。”
苏逸和赵启轩皆是暗松了口气,这计划确实凶险,一个不好,弄巧成拙。
舒贵妃很失望,都已经有证据了,还不能定太子的罪,只要太子一死,这宝座就是她儿子的了。
失望是失望,却不表示没有希望,舒贵妃期待着侍卫统领能带回来好消息。
一干人都散去,皇上让魏公公带苏逸和赵启轩去偏殿治伤。
幸好只是伤在了肩头,没有触及大动脉,无生命危险,但是毕竟是被利箭射了个对穿,也不算轻伤了。
太医替赵启轩处理好伤口,包扎好,又开了药,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方才去皇上那边回话。
苏逸看着赵启轩肩头的绑带,目色阴郁。
赵启轩笑嘻嘻地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我皮糙肉厚,不打紧的,养几天就好了。”
苏逸余光瞄了眼帷幔,自责道:“是我武艺疏松了,没能保护好皇上,保护好你。”
赵启轩会意:“哎呀,咱们现在是生意人了,平时又不打打杀杀的,没事儿,谁还每天嘿嘿哈哈的,再说,遇刺这种事,谁也想不到啊!你别自责了,皇上又没有怪你,我更不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