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阮卿的喉结动了动,“没,没有。”
阮卿不知道回复什么话,但想着肖度昨天晚上对他做的一些事儿,觉得有些尴尬。
但不过,既然在清醒意识下的当事人只有他一个,那么随便说几句糊弄过去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阮卿纠结了一会儿,说道:“昨天,在你没喝醉之前,李振有事就提前回去了。你喝醉酒之后,我就把你带了回来。”
肖度摸着额头,说:“阮卿。”
他突然叫他的名字,阮卿有些呆愣。
“嗯?”
“我的裤子怎么脱了。”
阮卿思考了几秒,想了想裤子的问题,最后解释道:“你自己脱的。”
“噢。”
肖度低头看了看,他没有掀开被子,但面色有些微红。
“那个。”阮卿的目光看向了别处,说,“我先去吃早餐了。”
肖度呼了口气。
“好。”
阮卿离开寝室之后,肖度从床上坐了起来。
床旁边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放了一册新闻稿,那是他上个星期标注过的。
寝室在阮卿走之后瞬间空旷了,他随手翻弄了一下手边的新闻稿,接着看了眼门口,下床翻开衣柜,拿出了一条新的内裤。
阮卿走在前往食堂的路上,可他的脑子里,却想着刚刚的那一画面。
虽然每个男生在成长之路上都会必然经历这些事情,但是对于阮卿来说,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除他以外的男生的生理反应。
说实话,
有点大。
阮卿的四周有着不停在边走边百~万\小!说的同学,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的思维开始混乱了。
他的思维,好像有点不纯洁了。
李振当天中午就回来了。
阮卿是在食堂看到他的。
彼时阮卿正吃着学校的黄焖鸡,没注意到李振坐了过来。
李振刚一入座,筷子就伸进了阮卿的碗里。
“好歹通知一声啊,吓我一跳。”阮卿说。
李振顽皮地说道:“你胆儿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怕一双筷子。”
“什么胆儿大。”阮卿问。
“昨天啊。”李振的脸颊上贴了创口贴,说话的时候创口贴皱出一道纹,“你怎么把度哥送回去的。”
阮卿想了想,“我力大无穷。”
李振嗤笑一声,“吹吧你就。还力大无穷,怎么不来打篮球。”
“篮球不是爱好,再说,和你组一队,我怕被砸。”
李振咽了一口米饭,“什么跟什么啊。”
阮卿说:“你昨天怎么不提醒我肖度喝不了酒。”
“谁知道他吹这么多罐啊。”李振又夹了一块阮卿碗里的鸡肉,吞吐着说,“再说了,我也不好劝,度哥什么脾气你也知道的。”
什么脾气……
阮卿想了想,肖度是什么脾气呢?
好像平常有什么事儿总是最后一个发表意见,懂得留人情面,又似乎不善言辞。
这样想着,他又想到了今天早上的事。
“你脸红什么啊。”李振奇怪地看着阮卿,问道。
“没什么。”阮卿用筷子戳着米饭,回过神,转而问道,“对了,你们决赛什么时候开始?”
“今天下午。”李振说,“和曾永星他们打。”
“要我来加油么?”阮卿问。?“你说呢。”李振眼珠突然瞪着,差点拍案而起,“你再迟到,我就……”
“你就什么。”阮卿一阵莫名其妙。
“我就在度哥那里告状!”李振塞了口排骨,闷着嗓子说道。
阮卿眯着眼看着李振,李振的腮帮子越吃越鼓。
目光上移,不免注意到了李振脸上的创口贴。
“你脸怎么了?”
“没事儿。”李振吐着骨头,“昨晚睡觉的时候磕了一下。”
“疼么。”
阮卿无意识地问出这一句,李振停下筷子,抬起头看他。
疼么。
李振看了阮卿三四秒,随后挤出一丝干涩的笑容,哑着嗓子道:“有点儿。”
阮卿想起肖度昨晚帮他付了饭钱的时候,篮球赛正好快开始了。
阮卿这次很早就到了篮球场,也和肖度他们会合了。
他直接对肖度说:“你昨天帮我付的钱我用微信还你吧。”
肖度没想到阮卿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话,随即定了一会儿,“不用。”
“说好我请客。”
此时,裁判吹了口哨,要上场了。
肖度留下一句话:“没事,都一样。
这一场比赛明显比上一场打的要难很多。
阮卿看到敌对的曾永星的时候,就知道这局他也势在必得了。
刚到球场的时候,阮卿还是不免注意到了曾永星的眼神,透过去,发现曾永星正在一脸不快地看着肖度,顺带也看了看他。
如果阮卿不认识这个人说不定会被他吓到。
但是经历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阮卿只觉得曾永星这个人,更加幼稚了。
双方的队伍都不缺加油鼓劲的主心骨。
曾永星那队使他们自己办组织的,A1理科班。
而肖度这一队则是艺术班一手策划的,主负责人是许乐易。
许乐易从不缺席肖度在场的所有活动,而且每场都要做主心骨。
阮卿站在观赛栏边上,耳边却传来几句闲言碎语。
阮卿一般是不喜欢偷听别人说话的,但无奈聊天的两位女生声音实在有些大,还附有穿透力。
阮卿想不听到都难。
“你听说了吗,许乐易每次送给肖度的饮料和水,肖度碰都没碰过。”
“怎么可能,有人可是亲眼看见肖度喝过啊。”
“怎么不可能嘛,每次肖度都把许乐易送的水换成别的了。好像就是上次开学典礼,我有个广播站的朋友告诉我肖度压根就喝会许乐易的饮料……”
“真有这回事儿啊……”?“可不嘛!”
阮卿抬手擦掉脸上的细汗。
没想到许乐易的追逐路这么凄凉。
但阮卿想了想,那次开学典礼之后,他明明看见阮卿喝了脉动啊,哪里没有。
赛场上的比分在一时间突然拉开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