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敬这个时候找苏夙,便是用脚指头想,也知晓必定是与孟凡硕孟宛宁二人有关。
但到底是兴师问罪一类,还是求饶道歉一类,苏夙此时暂且不甚明晰,也不想掺和。
“我听闻夫人正在孟大人那儿,有什么事情,孟大人可以与夫人说,再跟我转达。”
苏夙的声音虽稚嫩,但是说话却是不容置喙。
钱伯当然知晓她不好惹,但孟敬那边同样是下了命令,是以面上难免露出了为难之色。
“苏小姐,您就随老奴走上一趟吧,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老爷十分重视。”
“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苏夙问道:“你家老爷重视,该去找孟凡硕与孟宛宁,而不是我吧。”
“可苏小姐也是涉及其中的一员,老爷难免……”
“你这么说,那涉及其中的就多了去了。”
苏夙这么一说,转头就吩咐沅安:“去,将王爷也找来,说孟大人想对涉及其中的人一一盘问。我知晓的不多,恐怕要王爷来补充才行。”
此言一出,钱伯哪里还敢再强求于她?
只得是说了两句好话,叫她切莫兴师动众,而后灰溜溜地回去复命。
这件事情,最终孟敬也没再找苏夙多问,但整个孟府对于这件事情都是三缄其口,再也无人提及此事。
而或许是觉得姐弟乱来丢人,苏夙好几天都没见到孟凡硕和孟宛宁二人的身影,自然也乐得清闲。
于是等养好了自己脖子上的上,她便去了太学院。
只不过刚一去,就被迫沾上了麻烦。
“今儿叫你过来,是因为皇上想叫本宫问问你,云逍王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凤仪殿中,皇后如是问了一句。
苏夙知晓他们并不是真的关心秦恪,但她也不能直说,只是歪了歪头,故作不解。
“王爷都这么大了,皇上还管着他呀。”
皇后对这童颜童语难免觉得好笑,但好笑之余,却又觉得有些心疼。
“你是个聪明孩子,本宫不瞒你。皇上对云逍王的要求严苛,这一点你也知晓,所以他时常不来太学院,皇上难免不高兴。”
听得此言,苏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是太学院的大家也不待见王爷啊,若是换做我,我也是不想来的。”
皇后叹了口气,不想跟苏夙往深入聊,只得是道:“这不是你想不来就不来的地方,你回去也与云逍王说上一声,若要无事,还是多来太学院为好。”
这应当是最近秦恪的活跃,使得皇帝不满了。
苏夙知晓对于皇帝来说,秦恪过的越好,便越是梗在心中的一根刺,所以唯有他按照自己规定的路线走,才能舒坦。
但是显然,秦恪不是这种人,苏夙也不想他过得如此憋屈。
“皇后娘娘,王爷从商难道也不行吗?”她忽而问了一句。
皇后其实并不知晓她的意图,是以问道:“王爷最近,是在从商?”
“我也不知道啦,只是听王爷说过,宫中是不会单独给他月例的,所以想花钱,还是得自己挣才行。我就想着,反正咱们也不掺和宫里啊朝堂里的事情,不如叫他跟我去雍州城,跟着爹爹一同跑商,说不准还能挣大钱呢。”